雪兰听了盛信廷的话,呆了住。
是不是就是说……极可能宫里发生些事?
雪兰拉着盛信廷的手更紧了些,“有可能……宫变么?”
若是宫变,做为左骁卫上将军的盛信廷必然要有个抉择,而依皇上现在的态度,拥立太子是盛信廷该做的事。可是雪兰不相信淳亲王会善罢甘休。
雪兰的心犹如被人生生的提了起来,拥立太子,才是遵启正帝的正途。而盛信廷一直都很讨厌现在的太子当初的顺亲王。可是,淳亲王虽有谋略,却不是东宫,想拥立淳亲王视同谋逆。此时,已经不允许盛信廷再中立下去了!
“你……要小心!”想清楚自己的男人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时,雪兰忍不住红了眼圈,心头上千言万语的叮咛,最终化成了一句话,而她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盛信廷低下头来,吻着雪兰的前额,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从容,“我今日回来只是告诉给你个中厉害,而且,”盛信廷的话声一顿,声音低得如耳语,“我在买这宅子时,在书房的书案下建了一条地道,只须撬开两块青石板就能下去的地道。不过通得并不远,只到城北的一处宅子。那处宅子也是我的,明早你就带着南月躲在那边去,等我接你。若是有什么变故,”
男人的声音一沉,“你先住在那边,待平息些,再趁乱出城,不要再回京城来。”
雪兰的手指深深的陷入盛信廷的掌中,这是他一次感受到她带给疼。
“不!我不会走的!”雪兰的声音虽低,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决。
“你必须走!”盛信廷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正因为你不是普通的女子,我才敢把这些话告诉给你。你出了城,我才能安心,父亲那里到底有国公的身份,不管谁当新君,太后还在,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最多是削了爵位。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的妻,我们又分了府,谁要是拿了你来要挟我,我连回手的力气都将没有了,你懂么?!兰儿,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给我们留一条退路!”
盛信廷的话句句都砸在雪兰的心上。
什么退路,这分明就是他给她留的活路!
雪兰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的男人,在大难临头,依然惦记着她;她的男人,早已筹划好了诸多的一切,已经替她想好了最终的退路;她的男人,在生死存亡关头,在他和她的命之间,选择了保她的命!这就是她的男人,她为拥有这样的男人感到自豪!
雪兰垂着的头到底还是点了下。
她也要让他放心。
盛信廷松开了拥着的妻,微微笑说,“其实这都是最坏的打算,也许不必如此。不过,你还要准备好了,明早把消息给父亲捎过去之后,你就带着南月去城北的宅子里。”男人说着,又加了两个字,“等我!”
雪兰重重的点了下头。
盛信廷似松口气,他把她鬓角的长发别在她的耳后,“我回来就是给你报一声平安,我现在马上要回去了,宫里离不得我。”
雪兰亲自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氅,帮着盛信廷披了上。雪兰的每个动作专注又认真。
待帮盛信廷披好了大氅,雪兰在他的身后,望着身姿挺拔的男人。高大的身材,宽厚的肩膀,挡住了面前的烛光。他的腰身挺直着,就如同帮她挡住迎面而来的任何急风骤雨。
雪兰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是感动夹着心疼,又有一丝替他而升的悲凉。她伸出手去,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也曾温柔相对,也曾嘻笑怒骂,也见过她,柔情似水,也见过她,毅然决然。而是在此时此刻,她就在他的身后,他能感受到从她手臂传过来的力度,那是一片紧紧叩着的温暖。
盛信廷的身子还是一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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