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冻得挺厉害的。”聂新递过了霍晟的保温杯，小声说：“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唇色都青了，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霍晟抚了抚她的额头，还好。

    “先送她回去吧。”霍晟疲惫地合上眼睛，沉声道：“到了叫我。”

    顾念安穿着厚厚的羽绒衣，他背着这么一个一百来斤的女人走了一整天，确实累了。

    聂新看了看他的脸色，让司机开得更慢了。

    两个人都睡着了。

    聂新想了想，小声说：“去顾念安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让他们睡吧，我去主持一下会议，你别叫他们两个，也别把车窗关太严实了。”

    “好的。”司机点头。

    “对了，你让小刘明天把老太太给顾念安的那辆车开过来，再派个人去高速把她那辆车开回来，退掉去。”聂新又叮嘱道。

    “你能作主吧？”司机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

    “能，顾念安没办法和我发脾气，他们两个只能互相发脾气，知道不？”聂新笃定地说道。

    司机点头，看了看后视镜。

    两个人紧紧地偎在一起，贴得那么近，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

    顾念安又先醒，她被憋醒的。

    四周一片漆黑，车里非常暖和。她撑着酸痛的腰坐直了，扭头看霍晟。这辆车比昨晚他们呆的那辆要宽敞多了，但他的腿还是无法摆出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坐得很正。

    顾念安找到数据线，接到车上充电，打开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他不是去开会？怎么和她一直呆在车上？她是从几点开始睡的？

    不行，她得下去解决大问题。

    她匆匆下车，认清了这是自家小区，于是拔腿就往家里跑。

    顾家辉和顾睿早睡了，她坐在马桶上，脑子里全是霍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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