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地问父亲:“那个虚谷子看起来就喜欢母亲,你干嘛还同意母亲出去?”因为我觉得父亲虽然长得英俊,但是和虚谷子比起来还是差些,他就不怕母亲移情别恋?
可是他笑着说,他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他爱母亲,如果她累了,他永远是她归属的港湾,如果她想飞,他也不会拦着,还会助她一臂之力,这才是真正的爱,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这样的一份爱世间仅有。
最后我不忍心母亲和父亲分开,就自告奋勇的去帮忙,在医术方面我自小就得到母亲的真传。
可是母亲不答应,虚谷子也不愿意,我只好自己偷偷地溜出来。
第二次来到锦城,再也不复先前的繁华热闹,遍地都是患了鼠疫的人,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差别就如此巨大,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了他,沐云国的靖王沐尚清,那时,我就站在大街的中央,看着那么多感染的人聚在一起,被圈在一张网里和健康的人分离,他们的眼中早已经失去了活着的信心,他们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快点来到,好让他们解脱。
我从未见识过这种生离死别,深深地望着他们,我的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我发誓我一定要尽全力帮助他们。
这时,一道温润的亲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姑娘,这里不安全,你还是离远些吧。”
我本来被悲伤弥漫,眼里噙着泪水,不知是恼怒他的打断还是生气被他看见我流泪的样子,总之我的态度很不好,赌气的撂下一句话:“关你什么事?”
转身要走的瞬间,我看见他眼中亮晶晶的,如暗夜里的火光,他不但没生气,还很无辜的挑了挑眉。
我的气一下子消了,说实话,我还从未对别人发过火呢,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当然我不会承认我是满含歉意的。
他长身玉立,长得很英俊,脸上的笑意如四月的春风,一件简单的衣衫却有着说不出的贵气天成,他站在阳光的背处,温润如玉,如天上下凡来的温暖使者,使这被悲伤弥漫的锦城增添了一抹生机,
他见我看了他一眼又多看了一眼,又解释道:“这次鼠疫传播的很快,我怕你被传染。”
我反唇相讥:“那你站在这里是抵抗力比我强么?”
他笑笑:“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站在这里。”
我也挑了挑眉:“你是这里的看守?”我明知道以他的尊贵不可能是,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这么说了。
他还是笑,比较无奈:“好吧,就算是吧,你可以离开了吗?”
“哼,一个看守的,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怎么就突然伶牙俐齿起来?也许看他完全无害好欺负吧!
“好吧,既然你愿意被传染,那就呆着吧。”
我就是看不惯他不温不火,不急不躁,还不生气的样子,偏偏要和他作对:“我不愿意。”昂首挺胸的走了,走了两步,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正好看见他眼中闪过的狡猾,居然上当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沐云国的王爷,是比这个锦城的县太爷还要高上许多的官,但是我丝毫不畏惧,因为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和我们吃一样的饭菜,和我们穿一样的衣服,和我们睡在同一间屋子下。
我问他:“好像当大官也没有什么用啊?你为什么还要当?”
他笑:“我也不想当,只是没办法。”
我嗤之以鼻:“难道还有人拿着刀威胁你不成?”
他还是笑:“那倒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是笑?是因为你的牙很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的世界很神秘,我想了解的多一些,但是他回答出的有用的信息量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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