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事实成立的话,这还不简单,连他堂堂一个县长都可能被人污蔑,陷害,就你一个局外人能翻得了案子?”温雅不说话了,出神地望着崔键,咬着嘴唇,慢慢地站了起来……“你一定要帮我!”温雅看着崔键,眼中多了份求助的渴望。回国已经有快一个月了,对案子的进展仍然一无所获,温雅有些急了。她想过千百种方法,或许找人帮忙,但是对一般的人,她又不放心。根据这么多天的观察,她认为崔键才是最可靠的人。一个年轻的县长,必定有他的强处。如果他能介入这桩经济纠纷案,温县长重获自由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律师。“打官司,无论用多少钱,我都不在乎。”温雅看着崔键,眼神很复杂。崔键冷静下来,注视着她,“我想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关键是证据。”而事情恰恰出在钱上,经济纠纷案,温县长被起诉的理由,正是因为巨额资产来历不明。在法律面前,证据是唯一最有说服力的。自从温雅出现之后,他也注意到了这案子,只是目前没有可靠的人选去调查。崔键就只好等待时机。温雅还想说什么,崔键扬了扬手,“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不止是你,其实很多人都在关注此事。”崔键说的很多人,中间就有他自己。温雅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带着复杂的心思看了崔键一眼,扭头离开了。回国之后,温雅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再伟大的律师,也敌不过现实的残酷。她是确定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之后,才求助于崔键。没想到崔键表现得很含蓄,脸上波澜不惊。他真的会帮助自己吗?温雅回到自己的房间,依然不敢确切地自问。回到床上,她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鲁莽,居然穿着睡衣就跑到人家房间里去了。这可是国内,不象西方国家,生*什么的太稀松平常了,没想到崔键这个男人比自己还正经。她又想到,上次在崔键客厅里睡觉,自己半夜脱得这么暴露跑到他床上,结果反而把人家给吓跑了。此时,温雅才相信刘晓轩的话,崔键的确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作为堂堂一个政府一把手,崔键已经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了,酒色气财,这些都是为政者致命的弱点。为此,他给自己定下了一条原则。女人嘛,自己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而且个个都是精品,再厉害的男人,也不可能将天下美女一网打尽。做人要懂得收敛,适可而止。至于酒来说,崔键在这方面更有分寸,除了必要的情况下,他才会陪领导喝得开怀尽兴,但对一般的人面前,喝不喝,喝多少,就看得自己的心情了。到了他这个位置,县一级的乾部,基本上对他不够成威胁,因此自己也没必要去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终于快要过年了,县政府只有八天假,大年三十那天开始放,到初八就在正式上班了。过年的时候肯定是要回省城的,父母都在,而且还有可能去一趟京城。还有几天时间,崔键手上的工作很重。县长热线也将在年后开通,乾部问责制度同样在年后正式实施。离过年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崔键还掂挂着百亩乡中学的事,他就让秦川特意去看了一趟。没想到秦川回来后,跟崔键汇报了一个令人恼火的消息。财政局的钱早上划过去了,因为当时崔键指定,由乡政府也出一部分资金,合力将学校重建工作做好。没想到钱划入乡政府财政所后,就没了下文。秦川还特意去了趟百亩乡中学,校长蒋光磊竟然不知道有这回事。而乡政府则提前放了年假,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那个守门的,若大的一栋办公楼,居然空空荡荡。秦川还提供了一个信息,百亩乡政府办公楼,几乎可以与县政府大楼媲美,富丽堂皇,远远望去,简直就象皇宫一样,尤其是到了晚上,灯火辉煌,照得四野一片灿烂。象这么奢华的乡镇政办公楼都造出来了,他们居然不给学校盖教学楼,一个乡就一座中学,这些人就只知道自己享受,不顾别人死活。崔键听到这些消息,简直肺都要气炸了。提前一个星期放了年假,这些人倒是好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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