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你说可不可笑……”流河望着古情,眼睛竟然湿润了。
他温和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无尽的哀伤,让任何一个看到他此刻表情的人都无法不为之动容。
古情心剧烈的抽痛起来,她攥紧了手中的蛊刃,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是啊,何必这样彼此折磨呢,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啊……
从没有过一刻,古情像现在这么后悔曾经屠杀三千多条人命,如果她当年没有犯下这滔天的罪恶,她的流河哥哥又何必如此痛苦?
流河眼神哀伤无比,夹杂着多种情绪,他缓缓从衣衫之中掏出一张符纸,两根手指夹住,在空中倏地划过,手指放开之间,那张符纸竟然在他手心化作一把极细的剑。
剑柄漆黑,像是一种黑木所制,剑身细如钢丝,通体银白,泛着冷光。
古情从没有见过这么细的剑,一时之间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
流河开口:“如果一定要把你打倒你才能跟我走,那么古情姑娘,请出招吧。”
他提起细剑,指向古情,剑刃虽细,在空中却丝毫不抖不弯。
见这么长的剑刃却丝毫没有因为它本身极细的剑刃而导致弯曲,古情心中不由得琢磨起来。
这应该是一把非同一般的剑,平时还是藏匿在符纸之中的,难道是被封印的剑?
“乐意奉陪。”古情也举起蛊刃,毫不犹豫。
她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如果流河要和她打,她确实乐意奉陪,因为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就根本算不上问题。
毕竟她当年确实是杀了人,其中还包括流河的父母,她觉得流河的确需要和她打一架,这样反而能让她的负罪感轻一些。
路七七是人身,没有古情那种自愈能力,古情之前在她脖子上用蛊刃划出的伤口此刻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那殷红的伤口还是那么触目惊心。
她难得镇定下来,开始冷眼看着流河和古情的对峙。
他们既然要打,那就打吧,打起来总比像刚刚那样对话的要好,刚才那样聊下去,古情说出身份恐怕就是早晚的事了。
于是路七七躲闪到一边,不打算插手流河和古情的战斗,更何况她心里还有另一个打算,只要……
路七七想到自己的计划,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而这一边的流河,动手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七七,你不要插手。”
在流河心里,路七七始终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妹妹,他对她从未有过过多的揣测。
路七七难得顺从,眼睛眯起来挑衅的看着古情,语气却十分乖巧:“好,那流河哥哥你要小心。”
古情看路七七这副样子,心中暗骂一句贱人。
没关系,你继续贱,反正你的流河哥哥也不会喜欢你,古情冷笑着瞥了一眼路七七。
嗖——
流河将细剑握至左手,细剑只是挪了个位置,却在空气中划破一道风声。
这让古情下意识皱眉,好锋利的剑,好锋利的剑气!
流河是会用剑的,这一点,还在小时候古情就知道。
因为铜雀村的村民一生都靠养蛊卖蛊为生,以此循环,所以除了学习养蛊,还会学习一些防身之术,在一旦有人试图强行霸占蛊的时候,有些本事就会派上用场。
当年还是孩子的流河,也就是墨箫,选择的就是习剑,并且还带着古情一起。
两个小孩子年纪小的时候就只能拿一些小木棍比比划划,到了稍微大了一些,就开始使用木剑,在流河和古情共同的回忆中,其中就有一项是他们一起练剑。
当然,关于这些的记忆,现在只有古情还记得。流河除了记得自己是铜雀村的人,还有铜雀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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