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家木门上贴的那白色的喜字,我没有丝毫的欣喜,相反,我的心猛的一下子揪了起来。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喜事。而是悲事。
这个时候,门檐上的那大红灯笼,突然摇了起来,明明没有风,它却在那一摆一摆的。就像是一只悬吊着的人头。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忙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木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妈探出脑袋往外一瞅。一看是我,忙朝我小跑了过来。
当我看到我妈第一眼时,我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我妈本就是一个地道本分的农村妇女,她那张因长期下地干活而变得黝黑的脸此时看着异常的苍老,明明只有四十多岁的她,此时看着就像一个五六十的老太。
从没给我妈表达过一次感情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跟她说我想她了。
我妈佝偻着身子抱着我,瘦小却伟岸如山。
这一刻,这么些日子经历了那么多恐怖事件的我,那颗躁动惊慌的心总算是安放了下来,平静安详。
她伸手轻轻在我后背上拍了两下,边拍边对我说:"宝宝,不怕,不怕。回来了就好,妈妈在呢。"
宝宝,这样一个称呼用在我这么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上显得有点矫情,但却是那么的自然,在父母心中,我们永远都是需要被照顾的孩子。
而我的心在那一刻却再次揪了起来,从我妈的口气来看,她也知道我经历了灵异事件了?要不然她咋叫我不怕呢?而且她喊我宝宝时的那口气,分明不是宠溺,而是担忧。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掏龙虾。我掏出来一条蛇,吓的掉魂了,我妈晚上帮我喊魂,喊我宝宝时,就是这口吻。
正要开口问我妈了,她突然看向了我胸口衣服上血迹,之前由于回来走得急,我都没来得及换件衣裳,所以胸口还有血,沾染到了衣服上。
我妈忙问我:"怎么了?大维,你这几天是不是碰着啥了,那天你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听着就不太对劲。"
我冲我妈摇了摇头,说不打紧,就是不小心撞破了皮,皮外伤,我还问她那么急喊我回家,有什么事。
说完,我就抬头看向了那白色的'喜'字,以及那大红的灯笼,我没直接开口问这个,但我想我妈能够明白我在问什么。
她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朝四处张望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跟生怕被人发现似得,我估摸着这也是她大晚上喊我回来的原因。在农村,很多不吉利的事不想让十里八乡的邻居知道,就会在大晚上进行。
紧接着,我妈就把我拉进了堂屋,然后直接将门栓子给拴上了。
拴上门后,我爸也从他们房间出来了。我家是那种平房,中间一间是堂屋,东厢房是我爸妈的,而我则住西厢房。从东厢房出来后,我爸本想开口说什么的,不过当他看到我胸口那血迹时他又闭嘴了,他只是冲我妈点了点头。
看起来神神秘秘,跟要干啥大事似得。
而我妈则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小声对我说:"大维啊,你也不小了,二十多了,爸妈给你张罗了一门婚事,今晚就把这事给办了。这么急着喊你回来,就是为的这事,因为人家小媳妇已经到了,在房里头等你了。"
听了我妈的话,我一愣,原来真是要结婚啊,而且这婚事还是给我张罗的。
我正想开口问她是哪家的闺女,又为什么贴白色的喜字了,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肯定是一门不吉利的亲事。
下意识的我就要开口拒绝,但看着我妈那黝黑苍老的脸,到嘴边的话我也咽了回去,而且我也很好奇我妈到底从哪招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呢。
所以我就对我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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