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就是简东旭,也是南宫凯。
他在掀起纱帐的那一刻,手上就握着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他本是要刺纱帐里的南宫漠。但白衣人从天而降之后,立即就向黑衣人大叫一声拦在他的面前,他自然而然地,刀锋转向了来人。
这是出于护卫自己的本能,简东旭的匕首划向白衣人后也看清楚了白衣人的脸是简玉,但他的刀已出,内力虽然猛然一收,却仍是划破了简玉的脸。
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锋芒划过,一张脸上顿时就是一条血痕,鲜血渗出,简玉惨叫了一声:“爹!你不能杀他!”
简东旭听到简玉叫“爹,你不能杀他”时,双眸迸出怒火,竟然不顾简玉的脸上已经受伤,还一掌向简玉拍出,将他生生地拍到一边去,手上的匕首仍是狠狠地刺出,猛然之间毫不留情地刺进床榻上原本就已经不会动的南宫漠!
这一刀刺出,简东旭竟然是拼出了所有的力气,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眸中却迸射出疯狂的光芒!
一刀插在南宫漠的胸口上之后,狰狞诡异地一笑!瞧着床上的南宫漠终于被他一刀插入了胸口,再也不会动时,他居然还伸手去探了探南宫漠的鼻息!确定南宫漠已死,他才无比诡异地纵声一笑,连刀也没想过要抽出来。
那把刀削铁如泥,他几乎要将刀柄也插进去!
简玉回首,一眼看到南宫漠已死时,心中大恸,脸上被划了一刀,鲜血渗出,他也不去在意。
他突然地双膝跪下,在黑衣人的面前痛苦地低呼道:“爹!你为何非要杀了父王不可?早知道,我就早些跟师兄说出,你就是我的亲爹南宫凯!让师兄早早地提防你,也让皇上提防你!”
简东旭一听,气得疯狂地揪起简玉,又冷酷无情地将他推到一旁,却也是用着无比压抑的声音恨天灭地道:“我白养了你那么多年了!他是你的仇人!仇人你知道吗?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竟然还护着他?他死有余辜!他死一千次一万次也赎不回他的罪过!你这孽子!”
简东旭一把推开了简玉,伸手就到南宫漠的身上搜索着,摸了一下,在南宫漠的身上搜到了那个玉玺。
他又是狞笑了一声,将之塞进自己的袖手中,还将南宫漠手上的东西都搜了出来,包括南宫漠手上戴着的一个玉斑指和戴在他小指上的银指甲。
简玉被推到一旁,看着简东旭的一举一动,不禁骇得颤抖着问道:“爹!你这是要做什么?他是师兄的爹!你杀了他,师兄怎么办?我来迟了一步,你竟然真的杀了他!我再也没脸见到师兄了!你杀了他也就罢了,你还拿着他身上的这些东西作甚?你想做什么?你想……”
简玉一边问,一边面色惨白一片,又因为血丝渗出,他象一个血人,面色悲惨绝伦!但他爹爹南宫凯却完全地没看他一眼,还突然将自己的衣裳也脱了,换上南宫漠的穿戴。
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爹爹和他的师父南宫凯一样,简玉惊得傻呆了好一会儿。然后,电光火石之间,他悟到了!他爹爹这是想自己成为南宫漠!
“爹——做皇帝真的那么重要吗?”简玉痛苦又压抑地叫着。
墨素心一直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这时才插口道:“你脸上受了伤,还是顾一下自己的脸吧!你再不止血上点药,脸上会留下疤痕的。你爹想做皇帝,只怕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你也阻止不了他什么。这样就想做皇帝,也未免太可笑了!这不是做着皇帝梦而走火入魔了吗?”
墨素心讽刺地说完,南宫凯忽地从疯狂中转头向着墨素心。突然,他默不作声地,也不打任何招呼,就冷冷地,向墨素心拍出凌厉无比的一掌!
“你连我也要杀吗?”墨素心“咻”地一个闪避,闪身就向着简玉的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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