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一饮而尽，此刻，他心乱如麻，说不上心痛，但就是刺刺的不舒服。

    “想听我一句吗？”

    荣琛一拍他的肩膀，说：“她要不是你老婆，我肯定下手，哈哈哈哈。”

    沈澈抖了一下肩膀挥掉他的手，这个龌蹉的男人，他不认识。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阿澈，你心里到底爱谁？”

    沈澈始终沉默，这个问题更是难以回答。

    “小欧阳？曲学妹？靠，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跟他简直没法聊，沈澈拿起酒瓶站了起来，准备换一桌。真想用陶欧阳的话问一句，莫非这人脑子有病？你吃药了吗？

    “诶，别走嘛，”荣琛将沈澈按回原座，“好好好，我保证不开玩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嘛。”

    沈澈叹了好几声气，想了又想，终于开口了，“茉雪也没说什么啊，她就是回来了而已，说不定她早就有主了。”

    荣琛感到深深的蛋疼，这个蠢货情商果然是负数，“你撇下一句话逃跑之后，她跟我说了，这些年一直一个人，那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嘛。”

    沈澈又沉默，一杯一杯灌自己。

    荣琛试探着建议，“我看你也忘不了她，既然小欧阳这么想得开，不如你就跟曲学妹再试试？”

    沈澈摇头，“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能比我哥快一步找到陶欧阳，是老爷子给了我线索的。老爷子不认同我哥的管理模式，但我哥也有自己的人马，轻易拉不下来，上回也是因为他决策错误令集团亏损严重，才轮到我坐上了总裁的位置。”

    “老爷子说想把集团交给我，但是得找个理由堵住我哥的嘴，所以才想到了这一招。”

    “以前我没有那么大的责任，想带她远走高飞她不愿意，现在我肩上肩负的是十几万员工的生计，我走不了，而且我对陶欧阳有责任。”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到了林佑宁说的那句话，他说：“分开这么多年，我都看淡了，不想再经历一遍，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拥有她，只要她能过得好就行了。”

    他承认林佑宁和沈溪的事情对他启发很大，这个世界上，爱情不是全部，对一个男人来说，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荣琛听了，思量再三，说：“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爱着曲学妹，但是因为责任你必须跟小欧阳在一起，是这意思吗？”

    沈澈皱着眉头，似乎是这样的，但是也不全对，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我不知道，别问我爱谁，我谁也不爱了。”对曲茉雪，爱已经没以前那么深了，而对陶欧阳，不仅仅只是喜欢。

    荣琛一本正经地劝道：“阿澈，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帮你，你得想好了，不然只会把两个爱你的姑娘都伤害了。”

    “呵，算了，不说这些，还是喝酒吧。”

    “喝酒解决不了问题，你喝的烂醉出去，明天又该上头条了。”荣琛拍拍他的肩膀，“你懂的，现在的狗仔什么都能编。”

    沈澈无奈极了，活到这份上，他连醉死的机会都没有。

    ——

    回到公寓已经夜深，沈澈喝得走不了直线，荣琛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扛到沙发上。

    “吼，你可真沉，我宁愿抱两个美女也不愿驮你一个大老爷们。”

    荣琛四处看了看，刚才进门的时候屋里瞎灯暗火的，陶欧阳不会没回来吧，不过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开人家卧室的门啊。

    “小欧阳，小欧阳，”他叫了几声，“小欧阳，你在家吗？”

    沈澈瘫坐在沙发里，头很晕，但还没到不清楚，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陶欧阳的电话。

    “她好像不在家。”荣琛说，几乎是确定的事，“这都十一点了，她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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