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余辉暖暖地洒下来,曲茉雪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被光圈包围的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愁思。
她心里有一个疑问,想到了就问了出来,她说:“阿澈,那年我离开之后,你是不是也这么颓废过?”
沈澈动了动眼珠子,慢慢转头看着她,“我没有颓废。”
曲茉雪冷笑,“你骗得了全世界都骗不了我,你的心颓废了。”
“??”沈澈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反驳。
“告诉我好吗?好让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没有对她的深。”
沈澈扯了扯嘴角,避重就轻地说:“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他转头又看向陶欧阳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留恋,“走吧,去看看你的新画室。”
曲茉雪虽然没有从他嘴里听到明确的答案,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再问,也不过是给自己难堪而已。
因为了解他,所以她也明白,在他的心里,早已把她归于朋友一类,否则他不会这么坦然地与她相处。
而对陶欧阳,他还是爱的,甚至比以前更爱。因为爱,因为愧疚,他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再去伤她。
沈澈步子大,没一会儿就走出了几米,曲茉雪快步追了上去,罢了罢了,本来她也已经看开了。
“阿澈,我们刚刚说到哪儿?”
“??”沈澈为难,他也不记得了,满脑子都是小丫头的背影。
“哦,想起来了,刚说到奖学金的事,这个学期我们艺术学院获得巨远奖学金的学生有三个,一个是专攻水墨画的,另外两个油画是强项,送到国际舞台上去比赛,拿奖不是问题。”
沈澈淡淡地笑了一下,“是么,那是你的功劳,如果要出国比赛,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巨远基金全部承包,这是为校争光,为国争光的好事。”
“那我就先替我的学生们谢谢你这位大慈善家了。”
另外一边,陶欧阳扛着书匆匆地走进了小树林,这是从图书馆到宿舍楼最近的小路。一边走着,她的眼泪就线似的往下掉,她双手扛着一摞书,擦也擦不了。
她并不想哭的,可是眼泪不听话,就要往下掉。
她从来不认为沈澈是因为移情别恋而将她抛弃,她知道他是有苦衷才娶了刘慕心,她知道他并不爱刘慕心。
但是曲茉雪不一样啊,他深深地爱过曲茉雪,至今有没有忘干净都不一定。
他们是旧情复燃了吗,曲茉雪这么伟大连当小三都不怕吗?而他,婚内出轨,最终还是找了曲茉雪当情人。他们可以不管世俗的眼光,不管伦理道德,或许,他们才是真爱吧。
不由自主地想着这些,她竟泪流满面。
每一次见他,她都要元气大伤。
回到寝室,她将资料书放下,不知不觉已经双臂麻木,抬起来都吃力。
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她忽然打开自己的衣柜,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被她遗忘在旧书包夹层内袋里的纸条。那上面有四个字——两不相欠,还有沈澈的亲笔签名。
两不相欠,她拿了他那么多那么多的钱,她还不了,所以,她现在连恨他的资格都没有。
衣柜底层还有一个行李箱,是沈澈托人送来的,可是,她从未打开过,以后也不想打开。
她拿着纸条,无力地瘫坐在地,双手瑟瑟发抖,她多想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多想妈妈能够不死,她多想身边有个人陪伴。
就一次,就一次,让自己放肆地哭一回,就一次。
沈澈开车走的时候,特意绕道从女生宿舍楼走。那扇半开的窗户,窗口挂着一件湖蓝色的毛衣,他一眼就认出那毛衣是她的。
有一次他陪她回陶家,她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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