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那朵花瓣捡起来送到它面前的时候,竟然看见他那惨白的脸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水。看到这儿,我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去安慰它,而是想到如果老道士在这儿,肯定会拿着玻璃瓶小心翼翼的去接过来。女鬼泪这种东西,可是有非常大作用的,之前就见他仔细的收集过。想到老道士那猥琐的模样,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笑出声来。
“你也感觉我很可笑是不是,明明就是一只鬼,却总想和人一般把想要的东西抓住。”它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
我这才觉得刚才确实有些失态,赶紧解释:“不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我只是,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不成我还说刚才想用玻璃瓶子收集你的眼泪,这可能会更让它难过吧。
它没有再哭,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也坐过去。
刚坐下,就感觉到一股冷冰冰的气息朝着我身边靠了过来,侧过头去看才发现它的头枕在了我的肩膀上。明明只是虚空担着,只要稍微一用力,我的肩膀就能从它头的虚影中穿过去。可是它还是那样“靠”着我的肩膀,眼神看着前面平静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把手给我。”这个动作很难受,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动了让肩膀真的从它头上穿过去,会打破它现在的平静。
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沾了一点点朱砂,然后用力的捏住它的手腕。它的整个身子慢慢的在变成实体,当然这个实体也只紧紧针对我一个人而言。上次就是用了这个办法把它从那被吓坏的小偷旁边拉出来的,当时它还说我的胳膊比鬼的还冰冷。
我们两个就这样靠在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继续默契的沉默着。它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什么话都没有问,此时无声胜有声。
天边已经开始有些发白,它叹了一口气:“淡然,该回去了,太阳要出来了。”
是啊,天快亮了,它是不能暴漏在阳光之下的。我起身揉了揉自己被压的有些发麻的胳膊,看了一眼东方的天空,随着它再次翻墙出了公园。
第二天中午我刚睡醒,就听见客厅里有人在说话。老道士跟李青峰回来了,他们两个脸上都充满了兴奋的神色,看上去事情办的很成功。
见我从房间里出来,老道士赶紧一把把我拉到他旁边坐好,兴奋的说道:“淡然,我们找到那女鬼的丧钟了,你猜猜它把丧钟放在哪儿了?竟然放在普查户口的那本子上,那个本子上面可是有全村老老小小五六百个人的名字,要是丧钟在那本子上响了,这五六百个人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reads;。”
老道士一边说话,一边从褡裢中掏出一个看上去比我年龄还要大一些的淡蓝色发条式闹钟。这闹钟的漆都掉了好几层,有一只脚也已经断了。
“道长,它最近响过没?”响起李仁义的死很有可能与丧钟有关,于是开口朝着老道士问道。他还以为我不怎么相信他,一把从我手中把那发条式的闹钟夺过去装进褡裢里说道:“老道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的错误,放心吧,它绝对没响过。”
接下来,我那便宜师叔李青峰和老道士就这破旧的闹钟所有权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刚开始还是各自陈词雄辩,接下来就变成了武斗。谁能想象两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像地痞流氓一般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据他们俩说,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为了这闹钟的归属权争夺,自从闹钟到手之后就开始,一路上也是这么打着回来的。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把这闹钟先交给我保管,这样两个人都不吵闹了。李青峰觉得我再怎么说,也是阴梨派的人,在我手中就跟在阴梨派没什么差别。而老道士觉得我肯定是站在他那边,我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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