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还举着肉不放,她灿笑道,“其实,二弟……”见他目光凌厉,慌忙改口,“二表哥我吃饱了”
刘少卿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吃。
不会吧。
他是撞邪了吗?
飞雪不敢得罪他,又扒拉了好几口,见他似是满意了,收回了碗,她如释重负的扬了扬唇。
刘少卿慢条斯理的收拾好食盒,掏出一块素白的手绢递给她。
飞雪几乎是一把从他手上夺过,擦了嘴,待要还他,冷不丁的瞧着她擦过的地方一层油,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她把手帕叠好,塞进袖中,道,“等我洗干净再还你”
他乎终于打算要离开,起身欲走,门外的吵闹声忽然由远及近传来。
“常儿,你今日要是不把飞雪放出来,我这老婆子就在这里和你耗着”老夫人的声音稳如洪钟,一字不漏的落进了祠堂两人的耳里。
“娘,你这又是何必,刘芳被你宠的无法无天,你莫不是还想再把飞雪也宠成那样?”刘常的声音透着无奈。
坏了!
就像是被当场捉奸,飞雪脸色骤变,小脸煞白,急忙催促他离开,“二表哥,你快些走,小心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刘少卿脸上难得出现了生动的表情,他一挑眉,嘴角弯起了一个浅笑,若隐若现,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
飞雪那里有心情管他什么表情,她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刘少卿就地消失。
没能想到的是刘保堂的刘少洵成为他施展身手的一大阻碍。
开张头天,锣鼓喧天,舞狮弄棒好不热闹,生生堵住了刘保堂的门堂,刘保堂的老师傅前往交涉不成反挨了管涛一顿讽刺,从此以后管涛和刘保堂算是有了隔阂,路归路,桥归桥,店里的小厮见了面也互相不理睬。
刚开始管涛的药馆还能维持下去,又便宜又不用排队,等急了的病患都往管涛那里钻,管涛一脸得意,见了刘少洵鼻孔朝天。
哟,谁说廊城的刘少洵神医妙手,声名远播,他管涛不用一月就能让刘少洵彻底原形毕露。
这神医的名头该让他管涛带带了。
只是好景不长,管涛也只能医治些小伤小病,对于年久落下的病根,疑难杂症之类完全没了辄,久而久之病患都跑回了刘保堂。
从此以后刘保堂的招牌又响了些,而管涛的药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败落。
管涛不服,心高气傲了一个月,终是气不过,减价免诊金等办法统统用尽都无法挽回病患。
就在一条道儿上,一家药馆门槛踏破,一家门可罗雀。
管涛入不敷出,到最后就连月钱都付不出,装潢工人的工钱还未完全付清,再这样下去离关门倒闭不远了。
于是他想了个损招,派了个伙计去刘保堂医病,一边去镇上找了几个恶霸抬着炸死的伙计去刘保堂门口闹,一边找人吆喝刘保堂医死了人。
刘少洵医术高明,管涛怕他看出破绽,一狠心,真将那伙计下药毒死了。
几个恶霸浑浑噩噩的抬着尸体到刘保堂门口讨要说法,还一心想着事成后拿赏钱逍遥快活去。
这么一闹,还真闹出了点成效,衙门从伙计家中搜出了刘少洵开的药方和残留的药渣,廊城人开始对刘保堂指指点点,刘少洵被关进了监狱,一时间闹的满城风雨。
刘家人自此在廊城也不好过。
好在刘少洵精通医理,博学多识,在衙门自辩清白。
经过反复的查证,取证,恶霸挨不住展红梅的拷问把管涛供了出来,管涛自知瞒不过,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展红梅擒住他时他正在刘保堂准备偷些银两方便回乡。
被官差抓住游街时百姓自发朝他扔臭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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