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一角,坐的笔直,脸对脸,眼对眼……
大眼瞪小眼。
勤务小兵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硬着头皮迈进了帐子,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默默将碗筷收拾走。
临着出房门,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拍着胸脯一溜烟跑走了。
小兵的出现和离开,完全没有干扰到两人,四只眼珠子甚至连转都没转过。
鉴于前面几次的忽悠不成,战北烈改了策略,和慕二对峙了起来,这对峙他是最有经验的,谁先开声,谁就等于输了一半,论耐性,他自信还没人能比的过。
奈何大秦战神明显低估了对面的慕二,呆子的世界既可以说单一无色,也可以说是五彩缤纷,他们可以一个人自己发呆一整天,自娱自乐,其中尤以这个呆子为甚。
一盏茶……
一炷香……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时间就在两人的沉默对视中,悄无声息的溜走。
冷夏在营帐中左等右等,也没见到战北烈回来,不由得挑了挑眉,披上件大氅出了营帐。
黄昏时分,地面上的雪依旧厚重,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一路到了帐篷门口,侧耳倾听,里面两个轻缓却绵长的呼吸,应该是战北烈和慕二无疑。
掀开帐篷外垂挂着的布帘,入眼所见,直让她愣了一瞬。
帐内两只同时转过头,对着她眨了眨瞪的酸涩的眼睛,见她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战北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们要瞪眼瞪到明天早晨吗?
冷夏翻了个白眼,淡淡道:“胃好了?”
战北烈面色极为自然,睁着眼说瞎话,说的一溜一溜的,“唔,有神医在,自然是好了。”
冷夏也不拆穿他,对着还呆呆坐着的那只点了点头,牵着这只回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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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
“媳妇,今天早点睡吧!”战北烈搂住冷夏的腰肢,将她整个儿的抱在怀里,脑袋枕在她肩头。
冷夏歪着头,瞧着他无精打采的模样,调侃道:“我怕你晚上再有哪里不舒服,还要去找神医。”
捏了她的腰一下,大秦战神自然不会承认,瞪了一下午的眼,这会儿眼珠子都好像要飞出来了一样。
一鼓一鼓的疼!
就在这时,门外的钟苍攥着一只鸽子进来,身后跟着狂风三人。
钟苍将鸽子递给战北烈,说道:“爷,赤疆的飞鸽传书。”
战北烈接过,取下鸽子腿上的信函,扫过一眼,眉峰顿时皱了起来,直到看完,脸上不知是气是笑,沉声道:“赤疆那边,已经和北燕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冷夏一愣,问道:“谁指挥战役?”
通常来说,主帅不在的时候,这战事是绝对打不起来的,战争可不是打群架那么简单,几万人一窝蜂的冲上去,直接开打就行,而是需要主帅坐镇指挥、排兵布阵、制定策略。
可是这大秦的主帅现在还在她身边儿坐着呢!
战北烈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眼睛更疼了。
半响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没有人指挥,北燕和大秦都没有,是两边的士兵自发的开了一战。”
冷夏从他的怀里站起来,接过那张信函扫了一遍,轻声道:“是因为流民?”
原来此事是源于北燕对待牺牲兵将的态度。
随着战事开启,边境处的流民是越来越多,尤以这段时日为甚。
燕楚一战,北燕大败而归,燕皇闻后大怒,不问缘由,凡逃逸回国的将士一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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