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拍在她的手里,她捻着银票一角弹了两下,抛去个爽快的媚眼,转身……
忽然,步子一顿,望着横在身前的玉臂,女子慵懒挑眉:“客官,还有吩咐?”
冷夏朝她眨眨眼,吐出俩字:“找钱!”
女人笑了。
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她朝后一仰靠在墙壁上,捏着银票哈哈大笑:“这方圆百里之内,谁不知道我姬三娘的名号,这银子进了我的口,还想让姑奶奶吐出……”
笑声戛然而止,她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向冷夏的目光,已经完全的变了。
对面的女子,怀着最少六个月的身孕,同她一般悠然的倚着墙壁,看上去柔柔弱弱没有半分内力,然而她连看都没看清,只觉眼前白影一闪,手中的银票,已经易了主!
而那女子,却仿佛从来没动过一般,同样的悠然姿态,同样的盈盈笑意。
片刻后,姬三娘凉凉的笑道:“原来碰上个行家!”
怪不得方才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子,从头到尾都镇定非凡呢!
冷夏捏着银票,下巴朝房间内点了点,“进去谈?”
姬三娘伸了个懒腰,胸前的衣襟滑下大半,露出一片小麦色的性感肌肤,和开始时冷夏的问题一样:“进去如何?不进去……又如何?”
冷夏的回答,却不是她想的那般,她冷冷一勾唇,吐出:“你没的选!”
话落,当先转身进了房间。
姬三娘也不尴尬,大步跟着走了进去,走到一半忽然一顿,转头望向门外站着的小仙童,问道:“这你儿子?”
战十七眨巴着小鹰眸,距离姬三娘只有一步,粉粉嫩嫩纯真可爱的不得了,老实巴交的点头:“她是我娘亲。”
姬三娘骤然出手!
脚下生风,五指成抓,倏地抓向战十七……
冷夏头也不回。
花千笑的鬼精鬼精。
拓跋戎专心致志擦弯刀。
老顽童捻着胡子笑眯眯。
慕二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叶一晃伸了个懒腰,兴奋看戏。
公孙柳和公孙铭,对视一眼齐齐耸肩。
玉手即将抓住战十七的一瞬,某小孩的小脑袋在四周转上一圈,发现这些大人们竟是没有一个准备出手,电光石火间,他还有心思叹了口气,埋怨道:“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小爷啊!”
话落,小小的身子连连旋转,泥鳅一样“咻”的不见了踪影。
姬三娘大惊,猛的一凝目,猫一样的眸子看向房间内,某个方才看上去纯真又可爱,完全无害的小孩,这会儿正坐在她娘亲的身边,眉眼弯弯一脸讨好:“娘亲,十七好棒的!”
某亲妈点点头,摸摸他的小脑袋。
姬三娘抽了抽嘴角,半响憋出一句:“靠!”
这母子俩,都是变态!
挣扎也挣扎过了,她不再想别的心思,好吧,即便是想,估计也没用。
大步走进房内,袍子一挥坐了下来,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一样,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问:“怎么样,说吧,有什么要问的?”
冷夏也不亏她,素手将银票丢出:“芙城的情况。”
花千他们虽然知道,却也大多是道听途说,而叶一晃来这里的时候,还是跟着他师傅一起,十年前的事了,这些总归没有一个地头蛇来的清楚。
而还有一件事,就是在她进入这间客栈之时,就发现了几分不对,比如说,这一路上的人只有往芙城走的,没有从那个方向出来的,比如说客栈内的这些汉子,像是在这里常住,专门以打劫为生的。
离着芙城这般近,却要留在这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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