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罗氏那张嘴,晌午在葛村长家发生的那件事情,就好比瘟疫一般,以骤不及防之势在整个村庄传开了。
当然,唯有村长自己家的人,是毫不知情的。
葛长山从县城赶着马车回家的时候,便觉屋里情况很不对劲。早上他离开的时候,自家院子里可是围满了过来帮忙和搭手的乡亲朋友。可这回来一看,那些帮活的人已走得七零八落不说,连他原本叮嘱好的活计,也没有一件是办稳妥了的。
这可把葛长山气得不轻,当下就铁青着脸入了屋,把自己的婆娘喊出来一通斥问。婆娘一脸无奈又委屈的告诉他,说她也没办法,乡民们活干到一半,突然便都说有事就回去了。毕竟人家都是自愿过来帮忙,又不计酬劳,她哪怕是村长的婆娘,也不好将人家硬揽下来。
葛长山听完这一切,心中就暗自纳罕了,这些村民明明都说好来他家帮忙的,可又咋会突然有事呢?而且赶巧的是,所有人都走了。难道这些人是嫌他没有给酬金,所以就故意偷懒离开?
完全没有办法的葛长山只能等到二天,心想这些活没有干好,明天再让他们完成就是。好歹自己是一村之长,无论如何,村民们还是会给他点面子的。
翌日,眼看这太阳都要照到屋中央了,放眼望去,葛长山家除了自己的几个表亲在有一搭没有一搭的忙活以外,村里竟没有一个人肯过来搭把手的。
葛长山忍着满腔的怒火,只能亲自到村里去请人。
但让他失望的是,他连走了五户人家,大家都推脱说去不了,个中借口,让人欲哭无泪。
一家说自己昨天突然染了怪病,浑身疲软无力。除了躺在家中休息以外,是干不得任何重活。
一家又说昨晚起夜不小心撞到了屋内的柱廊上,腿折了。
一家还莫明奇妙的带着全家老小,出远门给自己的岳父拜寿去了。
最最最让人生气的是,靠西坡住的黄家,平常葛长远对他们家多有照顾,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黄大义竟称自己得了“天花”,半个月内都不得出门见人。这气得葛长山,直接指着他家的房梁骂龟孙。
这一家如此,可能是真事。两家如此,可能是巧合,这四五家的这样,明显就是有猫腻了。
葛长山咬咬牙,心想这群乌龟王八,肯定是想趁他讨孙媳妇好捞点好处。哼,平常一个个都憨憨厚厚的,想不到在关键时刻,都是帽子涂蜡——滑头滑脑的。
得,等他先过了这一关,以后还不愁机会慢慢收拾他们。
为了让自己的长孙能顺的讨下这个婆娘,葛长山就算再肉疼,也只能拿着酬金去请人了。
眼看半天过去,他依旧没有找到一个肯上葛家帮忙的人。
这不给好处没人肯来,这给了好处,这些人还是不来。
一个个推三阻四,见到自己上门,就跟看了鬼似的。
葛长山彻底纳闷了,心想,这村里的人都咋了。是有意要给他难堪吗?
回家以后,葛长山就大发脾气,拽起自家的板凳就又砸又摔的。
摔完之后还觉得不过瘾,便架着木梯爬上了自家的房顶,对着全村人就开始嚎。
那些话无非就是说村里的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还说什么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
村里人多多少少是听在了耳中,但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吭声。毕竟,他们宁可被葛村长这样骂着恨着,也比丢了命强吧。
然而,跟葛长山家住得最近的便是他的二堂弟了。
这二堂弟懦弱无能,在屋里听着也就罢了,可这堂弟媳妇心里就不舒服了。
当下就悄悄的把村民不肯来他们家帮忙的原因讲给了葛长山的婆娘听,葛长山的婆娘听完,直吓得跟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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