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来。”
苏景跟他过去,站在了一大片的镜子前。
他伸手拿过吹风机,还没打开,便又放下,把手伸进裤袋里拿出手机,查了下,最后小心地打横稳稳抱起她说:“等头发干了再睡,孩子出生之前最好是都别吹头发。”
有辐射吗?苏景不了解。
被他抱着,本能地她用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到了卧室被他放在床上,苏景的视线仍旧盯着他的眼睛看,试图找出些什么,比如难过。
但是苏景什么都没有找到,只看到了自己模模糊糊的影子。
“还不想睡?”他问。
苏景朝他点头。
他把身体靠向了床头,问床上躺着的苏景:“想聊点什么。”
“难过吗?”
顾怀安明白苏景指的是哪一件事,只说:“都过去了。”
苏景觉得这四个字他对她说不合适,敷衍吗,敷衍这坦诚的交流。或许苏景天真了,这种事情,哪会有绝对的坦诚。他的心没人知道、看见。短短的时日里苏景根本走不进去,用任何方式都不行,而他从不说林端妮的不是,又与林端妮保持着应保持的距离,苏景想发作都难,没有理由。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俯下身体,莫名朝她的吻铺天盖地式,越吻越深。苏景被吻得喘不过气,嘴里溢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体会着酣畅淋漓的感觉,将要窒息的时候又被身上的男人灌了一口气,她推着他说:“行……行了……你不难受吗……”
顾怀安的身躯开始重重起伏,他哪里经得住?
他不说话,苏景不舒服地动着朝他说:“我难受……你……你下去……”
顾怀安不得不翻身下去,他去洗澡了。
苏景等着头发干,思绪放空,有些事情不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而是人都想不到那么远,她只能等,等未来某一天的自己身处哪里,忽然想起今晚所想过的事情,回过头来总结过程,再对照未来那某一天所拥有的结果,才知道这一切值不值得,该不该爱上一个不认识不了解的男人,不顾一切爱他的行为是蠢是傻还是做对了。
他洗完澡之后以为苏景睡了,便关了卧室的灯。
公寓里很安静,苏景可以听得见他在书房的声音,很小很小。
书房里是他和那只比较顽皮的猫,猫在捣乱,跳到他的书桌上,试图把脑袋伸进他的水杯里面,他皱眉低斥一声,伸手要把那猫的脑袋拿出来,却不想猫的力气不小,一头扎进去就不动。他站起身,把那猫抱起来搁到远处去,轻轻关上书房的门,点了一根烟开始抽着放空自己——
第二天,星期一早上苏景要去上班。
早餐之后,顾怀安开车送她。
顾怀安在车上接到顾璐璐的电话。
顾璐璐说:“哥,反正我不管,你以后不能让我看到那个叫做苏什么的女人。”
“这么早,抽得什么风?”
苏景看了顾怀安一眼,顾璐璐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在那边喊叫。
“我抽什么风了?是她抽风。我做梦都梦到她了,她把我的孩子掐死了,还要掐死我。梦里算命的先生跟我说这个女人会克我全家!”
顾怀安听到这里,笑了。
“笑什么笑?哥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不要脸,上回我在大街上跟她吵过架!她说的话我做妹妹的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苏景望着车外的街道,做了一下深呼吸,顾璐璐把她说过的话如实全告诉了顾怀安。
在那边不遗余力地诋毁嫂子,数落苏景的不是,听了半晌的男人终于不耐烦又无可奈何地道:“璐璐,苏景这个人名你记不住没关系,但是在任何场合见了你都要叫一声嫂子,这是起码的礼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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