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苏忱点头:“小景在。”
邹哥打给了顾怀安,直接说:“我到了,苏景也在,没什么事发生。”
报完平安,邹哥按了挂断键。
苏忱没有阻止邹哥进来,但是却忘了给邹哥倒水。
苏忱跟邹哥认识有一年多了,邹哥对苏忱多少了解几分,唯唯诺诺,是个很没有主意的女人。这个房子里,邹哥来过数次,不过每一次苏忱都会先倒水,今天不同,苏忱的行为看得出很反常。
苏景这时从卧室里出来了。
邹哥抬头打量了一眼,发觉不只是苏忱反常,苏景的状态也很反常。
“邹哥怎么来了。”苏景的问题跟苏忱一样。
邹哥跟苏景说:“是这样的,老太太说你出来几个小时了还没回家,电话打了又不接,担心你有事,就让我过来瞧一眼。老板开车也在来的路上。”
……
顾怀安到的时候,都已经九点过十五分了。
他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下车,熟门熟路的找了上来。
苏忱跟邹哥正在阳台上待着,像是在说什么严肃的事情,邹哥看向进门的顾怀安,眼神里尽是忧虑。而苏景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顾怀安站在苏景面前,严肃的问。
苏景低着头并不说话,方才洗了下脸,有几缕发丝是湿湿的都没干。
“说话。”他压低声音。
“在这里说还是出去说?”苏景抬头看他。
顾怀安居高临下地望着苏景,视线深深地对视进苏景的眼睛里,却发觉她的眼睛里全是陌生的疏离光芒,这种疏离不朦胧,很是清晰。
这一刻他竟心虚,在总结自己究竟做过多少愧对苏景的事。
想必苏忱跟邹哥也知道了。
顾怀安说:“就在这里说。”
苏景低头摆弄着手机,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个平静的状态,不争执,不明显的愤怒,不要失态。
苏景跟他说:“怎么面对你我不知道,跟你翻旧账这很幼稚,我也不想,但又不能不翻这个旧账。记得你说我爸妈去世的那天晚上,你给他打过电话,车祸的时间跟你打电话的时间差不多吻合。我后来没有歇斯底里的跟你不高兴,或是指责你,因为我有换位思考。我喜欢你,有了你的孩子,因为这两点就死死地拽着那一丝理智,去换位思考你所做的事。”
“换成是我,是我跟你爸在电话里争吵了起来,下一刻你爸不幸的车祸出事,那我就想我到底该不该死?有没有人会不通人情的骂我打我,让我下去陪葬?我又问自己,我是故意的吗?我知道一通电话就能杀死人吗?答案是我一定不知道。”苏景抬头看他,眼里是孤寂也是失望:“所以说,我不知道电话能杀死人,你当时肯定也不知道。我还想过,早知道电话会害死我爸妈,你会不会后悔打那个电话?你一定会后悔吧?”
顾怀安宽厚挺拔的身躯就在苏景眼前,一动不动。
苏景重新低下了头,平复情绪,眼睛余光发现他的右手微微地攥成了拳,手背上有力的几条筋骨也突了起来。
顾怀安不清楚苏景还知道些什么。
“你没跟我说过,我爸跟公司里的一位叔叔合伙诬陷了一个企业老板,使那个人身陷囫囵,这你早都知道,而我是到今天才知道的。我跟林宇咨询过了,我爸这种行为已构成‘诬告陷害罪’,以当时我爸的情节大概会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苏景的头越来越低,一直不敢看他的表情,继续说:“我承认我爸和那位叔叔的做法是绝对的错误,但揭发我爸的行为,帮助那位被诬陷的老板家属收集证据的英雄,该不该是由你这个女婿来当?法律方面,还有我爸的公司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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