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珣敛眉,心中说不出的苦涩,看着她嫁给百里弋,他的心里,着实是有些不好受啊!
可是哪又能怎样?
若是不助百里弋,那么,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叶澜死,死?他又怎么忍心?
“你和澜儿,倒是交情不浅。”百里弋突然开口,看着燕珣,早在燕珣主动掺和进这件事情的时候,精明如他,就已经猜出了这其中的缘由。
这个北燕国的质子,心思深沉,可是,却在这个时候不惜在他的面前暴露了他的伪装,也要帮叶澜,这其中,自然是有着足够的理由,而什么理由,能够让他如此?
只有他知道,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会是如何的奋不顾身,稍微一想,这其中,便就迎刃而解了。
燕珣对澜儿,也是心中有情吧!
燕珣身体一怔,迎上百里弋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什么,这百里弋果然是眼睛锐利,自己的一些小心思,怕是瞒不过他啊,既然瞒不过,那么,便也不去做那欲盖弥彰,掩耳盗铃的蠢事了。
“二小姐她是个妙人儿,不是么?”燕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没有避讳什么。
倒是百里弋,似是没料到他这般开门见山,“是啊,她确实是个妙人儿,不过,永宁公主也是妙人儿,不是吗?”
他是在提醒燕珣,纵然澜儿是妙人儿,纵然他燕珣的心里,对澜儿有莫名的情愫,那也是枉然,皇上已经为他和念儿赐婚!
燕珣又如何不清楚这点?
扯了扯嘴角,对上百里弋的双眸,“对,永宁公主也是个妙人儿,咱们,似乎都是有福气之人!”
是啊,他可不是有福气之人么?
虽然,许多事情如今由不得他,不过,有那段和叶澜认识相交的时光,在心里,已经足矣,不是吗?
二人相视一笑,燕珣没有再继续待多久,就如同他来时那般,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独独留下百里弋,望着黑夜,向着天牢的方向,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初五?
距离初五,也不过两日,这一切,都快了,都快结束了,可是,他的心里却总是萦绕着不安,就像当年,送宁姐姐离开的那一夜,那一夜,他也是这般不安,那一夜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宁姐姐。
后来,宁姐姐的死,让他害怕极了这种不安的感觉,这些年,这种感觉从来都没再出现在他的心里,可是,这一次的不安,又是因为什么?
百里弋皱着眉,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之后的两日,西京城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早朝,九王爷称病告假,其间,崇明帝震怒,一干朝臣,皆是战战兢兢,九王府内,原本的平静,许是因为越发临近初五这日的大婚,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就连寻常的王府有喜事,提前几天,便就有人开始送礼道贺,可是,这一次,九王府大喜,却是破了先例。
那些达官贵族,摸不透皇上的心思,纵然是有心想要讨好九王爷,也不敢贸然行动啊!
各家似乎都在观望着,时时派人观察着九王府的动静,暗地里,早已经准备好了贺礼,就等局势明朗,再立即做出决断。
可是,明日便是初五,九王府外,依旧门可罗雀,饶是那些观望着的人,也都收紧了心。
而安静了两日的天牢,这一日,却是迎来了热闹,马车在天牢外停下,陆续下来了好几个老妈婆子和年轻的丫鬟,到了天牢外,似乎如入无人之境,天牢的侍卫也不阻拦,好似到了家一般。
丫鬟们陆续进了天牢,天牢里,叶澜坐在凳子上,听得外面的动静,有人打开了牢门,悉悉索索的声音,怕是有几十人。
“奴婢参见王妃。”丫鬟婆子们齐齐跪地行礼。
叶澜背对着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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