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晚点才能过来,让我帮他去问问医生,看你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其实以封大少和医生那“密切”的关系,哪里需要借着别人去问?他根本就对萧子晴的病情了如指掌好不好?
不过小家伙太善解人意了,他就是撒了一个不太高明的谎,也只是不想两个大人觉得尴尬。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萧子晴朝乔敬天招手:“过来坐吧!”
乔敬天依言走过去,但是每迈出一步,他都觉得脚步无比的沉重,一如他的心情。
“你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这表情好像我已经挂了一样,哈哈哈!”萧子晴实在受不了他,忍不住捧腹大笑。
她极力想活跃气氛,乔敬天也很想配合,但他笑不出来。
萧子晴也不管他,从床头拿了一个橙子递过去,脸上淡笑着。
乔敬天不明所以,把橙子接过来后,他客气地说:“谢谢,不过我不想吃。”
“可我想吃啊!”萧子晴又笑了,“我是让你帮我剥开啊!咱俩都那么熟了,你觉得我会跟你来那些客套的繁文缛节吗?”
没想到她是这个意思,乔敬天微微一怔,然后也笑了。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有力地剥开果皮,又仔细地将果肉外面裹着的那层白色部分去除,萧子晴忽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当年还在大学里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给她剥橙子。
每次“欺负”他,“奴役”他的时候,萧子晴总是格外的开心,仿佛能使唤他,就心满意足。
“敬天,我没事了,你不要再钻进牛角尖里,真的没必要。”萧子晴轻声说。
乔敬天的手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对象是我,所以你就更加不能原谅自己?”萧子晴一语就道破了乔敬天所有的顾虑。
这其实不难猜到。
乔敬天一直都将萧子晴视为自己这辈子唯一爱过,也是最爱的女人,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却连挚爱都没有救。
这一份自责和煎熬有多难受,可想而知了。
不过在萧子晴的眼里,却有不同的理解:“你干嘛非要给自己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呢??难道遇到那样的事,就非得奋不顾身地救人,那才配做一个人吗?”
“谁都有自己的顾虑,都有自己要保护的人,你还有父母家人,为什么非得为了救我而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许当时没有时间让你想那么多,但那一刻你的选择是对的!要不是你第一时间报警,消防车也不会来得那么快,医院的损失也许会更严重。”
“敬天,你告诉我,如果当时不是奕然刚好过来接我下班,你没有看到他冲进来找我,你是不是也会折回头来救我??”
萧子晴最后这句话,却让乔敬天红了眼眶,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没错,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是乔敬天打电话去报警的,他还在打电话的时候,医院大楼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医护人员在极力控制现场,将病患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但还是有很多人处于极度恐慌之中。
有人在大声呼救,有人从病房里拿着水桶接了水就一个劲儿地往着火的地方跑。
乔敬天在通话中也受到了干扰,电话信号断断续续,让他连报警都不能顺畅地把情况说清楚,他只能往外走一些,用最快的速度向报警中心反映情况。
而那个时候封奕然就疯了似的跑进来,他随手抄起病床上的薄被,再拿起一名医生手里的水桶,把自己全身都淋湿,弯着腰冲进火场。
等乔敬天打完电话,又跑去叮嘱医院的门卫要留意给消防车和警车放行时,封奕然已经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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