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招呼自己。”
杜九言笑着应着,正要说话,身后有人喊她,她回过头去一愣,道:“寇先生。”
寇礼征拱手道:“看到外面挂着白蛇和青蛇的画像,一时好奇进来,没想到杜先生也在。”
“白蛇青蛇是我两个小兄弟第一次登台,我来帮着撑场子,”杜九言笑着道:“坐下来听吧,我请客。”
寇礼征笑着,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笑着买了三个大的香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桂王从外面进来,指着画像道:“画的很不错啊,你画的?”
“早上画的,颜料还是现买的。”杜九言走出去打量着,时间有限她画报做的不大,只画了白、青二蛇打斗的动作,“多年不画,水平有所下降啊。”
桂王道:“很不错了,改天给我画一幅。”
“王爷也要登台?”
桂王睨了他一眼,“我给你一个人唱。”
“没兴趣。”杜九言推着他进去,“去听戏吧,记得鼓掌叫好的时候卖力点。”
又有许多爱听戏的人进来,认识她的纷纷打招呼,杜九言感觉今天是个门童,也没个人给她打赏个香囊。
戏锣响了,杜九言站在最后面,跛子悄无声息地过来,两人并肩立着紧盯着台上。
花子的青蛇先出来,一个亮相,头拧过来时,杜九言只觉得台上的他周身都在发亮,带着光芒让人惊艳。随即是闹儿,缓步走着大青衣的架子,端庄又优雅,甩开的袖子宛若绽开的花,绚烂而明媚。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声音清脆娇媚身段柔韧活泼,一个举手投足韵味天成稳重端庄,四周一片叫好声,杜九言鼓掌,红了眼眶。
“长大了!”杜九言和跛子道:“我都要认不出了。”
跛子颔首,侧目看着她,低声道:“因为有你,所以他们才敢站在这里。”
“跛爷,这个时候就不要捧我了。”杜九言失笑,“我也没那么善良,对于他们也没有投入多少关心和爱护,是他们自己懂事有本事。”
跛子摇头,看着台上的两个人,“有一片瓦的地方不一定是家,四海流离也不一定是无所归。重要的是一起行走的人是谁!”
“去!”杜九言转过身去,掀开帘子立在了门外。
帘子内是对花子和闹儿的喝彩较好声。
她吹着冷风吹着却不觉得冷冽,只觉得心头暖融融的。
她是自私的人,更多是时候考虑的是自己,做的事也并非一定是出于善良,但是在她身边的人都那么的善良,把她想的那么好,让她都不好意思再自私一些。
是他们太好了,给了她做好人的机会,而不是她真的好啊。
“感动了?”桂王出现在她身边。
她头一低泪滴在地面上,再抬头时已是笑盈盈的,道:“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了人生的目标并做的出色,当然感动啊。”
“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桂王道:“我也找到了人生目标,你为何不感动?”
杜九言道:“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她说着进去,桂王跟着她进来,道:“目标就是你啊。”
锣鼓哐哐响着,杜九言没听清,“什么?说出来我不定也能感动!”
“我说,”桂王喊着,道:“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你啊。”
锣鼓恰到好处地停下来,等待白蛇唱的那间隙,桂王的话正好填补了安静和空白。
唰地一下。
所有人转头过来,看着他们。
饶是两层皮,杜九言也红了脸。
桂王咳嗽了一声,道:“看什么,听戏!”
大家又转头过去,闹儿接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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