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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工程,让许多本以为严清歌只是借着严松年不在家的机会发威的人,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明心斋中,彩瓶,彩铃正服侍着海姨娘,好声好气的劝着海姨娘,不叫她往外跑。最近外面盖厨房,老是有大动静,海姨娘近來是越來越不好约束了。
外面在动工,工人都是粗壮男子,别看海姨娘又老又丑,还疯疯癫癫,可是保不齐那些人里有坏人,占一个傻子的便宜,可比占普通人便宜容易多了。
花了好半天时间,彩瓶还被海姨娘咬了一口,两人才将海姨娘暂时安抚住。
看着海姨娘流着口水抱着被子发呆,不再嚷嚷着要出去,她们才暂且松了口气。
彩铃看着彩瓶手腕上那两排深深的压印,担忧道:“彩瓶,你快出去洗一洗,涂上药。”
“不碍的,我拿手绢裹住就好。”彩瓶笑了笑:“你一个人拉不住姨娘,给她跑出去就麻烦了。”
“唉!也不知道二小姐什么时候回來,姨娘一看到二小姐,病就会好一大半儿。”彩铃感慨。
海姨娘乍听见二小姐的称呼,立刻从床上弹起來,惊慌的四处看着,一双鸡爪一样又黑又瘦的手在床上扒拉个不停:“二小姐在哪里?”
彩瓶埋怨的看了彩铃一眼。她们两个早就发现了,自海姨娘疯后,别说看到严淑玉了,哪怕只是听到到严淑玉或者二小姐几个字,她就会立刻激动起來。
“彩瓶姐,我错了,下回我再也不敢乱说了。”彩铃满头大汗,努力和彩瓶一起制止海姨娘。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们才重新压制下海姨娘。
海姨娘的尖声怪叫,早就传到外面去了。
因为明心斋太小,围墙又低,那些工人索性将一侧的围墙全部推倒,建好了小厨房,再将被拆的女墙往外盖盖,明心斋也算是能借机扩张一番了。
两个正挖地窖的工人听了海姨娘的尖叫声,你看我我看你,大摇其头。这几天他们耳闻目睹,知道这明心斋住的是一个疯婆子,这种女人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持家,也值得有那么多人伺候,有钱人家真的是不一样。
忽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屋里传來,清脆响亮,又带着叫人肝颤的惨痛在里面,听声音像是个年轻女孩子。
不过一眨眼,就见一个女孩儿从屋里跑出來,右手捂着一边耳朵,指缝里渗出浓浓的鲜血。
这女孩儿正是彩铃。彩瓶脸色苍白,跟着彩铃走出去,嘴里喊道:“彩铃,你的耳朵,你那只耳朵。”
彩铃却充耳不闻,冲出了院子。
一个女人慢悠悠的从彩瓶身后出现,她看起來像是有五十多岁了,面皮干枯黑瘦,布满了一层叠一层的皱纹,身上穿着件皱巴巴的衣裳,笑的神经兮兮,嘴角还躺下一行涎水。
这还是挖地窖的工人头次看到明心斋的疯婆娘。他们还沒回过神,就见那疯婆子扑到彩瓶身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彩瓶,一口咬在彩瓶的脖子上。
彩瓶惨叫一声,凄厉非常,她身子疯狂甩动,想要将海姨娘甩下去,但海姨娘疯癫以后力气大增,平时她和彩铃两个人一起才能摁住她,现在根本挣脱不开。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行鲜血就顺着彩瓶的脖子流下來,海姨娘满脸疯狂的痛快之色,猛地抬起头,只见她竟是咬掉了彩瓶的一块肉。
彩瓶疼的眼前发黑,可是海姨娘还从后紧紧抱着她不放,她大声哭着哀求道:“救命!谁來救救我。”
那几名工人已经看呆了。听到彩瓶的呼救声,他们才动身跑过去,将海姨娘扯开。
海姨娘谁也不认,只将一口银牙凭空咬的咔咔响,几次差点都咬到了拉她的工人身上。
这些工人都是干惯了粗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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