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点的血迹,布在严清歌的耳朵旁,眼睛下,鼻孔处,嘴角侧,虽然数量少,可是看起來恐怖极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七窍流血!
尤其是两个丫鬟为了让严清歌好好休息,只在离床远远的地方留了一盏小灯,灯芯捻的小小的,昏暗的灯光下,瞧着更恐怖了。
“啊!”雪燕吓得尖叫起來,猛地站起身,踢翻了坐着的凳子,发出丁玲哐啷的一阵巨响,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鹦哥给她吵醒了,茫然的四处观望,却是根本不知道雪燕在叫什么,甚至还沒有从刚才做的梦里醒过神儿。
床上的严清歌嘴角紧闭,眉头紧皱,躺在那里,似乎一点儿都沒有听到丫鬟的尖叫声一样。
“娘娘!娘娘您快醒醒啊。”雪燕抖着软的面条一样的腿,从地上爬起來,两手放在严清歌躺着的被面上,拍打着她的手。
这时,鹦哥才发现了不对劲儿,也吓得三尸神乱跳,跟着雪燕摇起严清歌。
摇了差不多十几下,严清歌的睫毛微微抖动,眼睛睁开一条缝,动动嘴唇,虚弱的小声道:“怎么了?”
“娘娘……娘娘您……”雪燕吓得已经在哭了:“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舒服……我舒服的很呢,头也不疼了。这是哪儿啊?你是寻霜?”严清歌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这反应,让鹦哥和雪燕怎么都不觉得她是舒服。
雪燕道:“娘娘,我不是寻霜,我是雪燕。”
“声音大点儿,我听不见。”严清歌弱弱的说着。
鹦哥和雪燕这才确定,严清歌这回问題大了。
她的感觉变得非常迟钝,既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也听不清楚话。她说自己不疼了,那根本就是感觉不到疼了,而不是真的不疼,都七窍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鹦哥和雪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吓得脸色惨白如雪。
这会儿正是天最黑的时候,就算出去找郎中,回來怕是也來不及了。况且一般的大夫,也医不好脑子里的病。
“咱们去庄子上,叫炎王妃娘娘给咱们娘娘请太医。这病只有太医才能看好。”鹦哥下定了决心说道。
雪燕则是茫然道:“还來得及么?”她喃喃道:“若是能不用炎王妃娘娘,直接请來太医多好。”
外面的丫鬟婆子们听到里头雪燕的尖叫,也给吸引來了,一会儿屋里就站了一大堆人,严清歌闭眼躺着,好像又睡着了,根本就不觉得吵闹的样子。
一个很不起眼儿的小丫头忽然道:“为什么不请欧阳神医!”
鹦哥身上一激动,拍手道:“是啊!我们可以请欧阳神医來给娘娘看病!以前欧阳神医不是到府上求见过好几次娘娘么?”
欧阳少冥的医术,在整个大周都颇有名气。
顿时,好多人都兴奋起來。尤其是一些炎王府的老人,她们知道早年的时候,炎修羽胎里面带來的不知痛的怪病,就是被欧阳少冥调理过來的,严清歌这突发的怪病,他肯定也能治。
他的住址在京城不算秘密,很快就有下人被派出去找他。
那请欧阳少冥的人去得快,回來的也快,天才有一点儿透青,就听得马车回來了。
欧阳少冥备着个大药箱,衣袍纷飞,快步走进严清歌的卧房。
一见屋里站了这么多人,他眼睛扫了扫:“都出去!病人要清静清静。”
一时间,只剩下雪燕和鹦哥两个伺候在跟前。
仔仔细细的摸了一会脉,又翻开眼皮瞧了瞧,欧阳少冥凝神细思,抬头对一直关切看着他的两个丫鬟道:“你们把门窗都打开通着风,人也出去,你们娘娘跟前不能多站人。”
雪燕和鹦哥本來就沒什么主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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