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呢种子是谁带回来的”我追问。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对种子感兴趣。
水稻一年三熟,小麦一年两熟,蔬菜更是不到一个月就能收了。
这么大一个村落,如果不收种子,那一定是隔几个月就有人出去带种子回来。
而且,洋蓟这种新近流行起来的,原产欧美的植物,肯定是最近才带回来的。
谁带的,从哪里出去,我关心的是这个。
如果带菜籽的人一个月出去一次,那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跟踪他,或许就能找到离开的路了。
“种子吗种子是阿姐带回来的啊。”达沓的不经意的回答,一秒击碎了我所有的期待。
其他人或许还有希望,陀娑的灵力是这个村落里最高的,跟踪她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继续跟他聊下去,看看能不能问问其他的问题了。我打了个眼色给万文玉。
“所以,就是你们把收获的东西统一交给陀娑,再由陀娑分配给你们每个人吗那工作又是怎么分配的呢
万一有人偷奸耍滑呢”万文玉推了推镜框,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问。
被这样问的达沓,眼睛里露出一丝骄傲,说:“当然不会。因为我们从生下来开始,接受的理念就是,每个人,都要为了村落的共同生存而竭尽的努力。
反倒是你们这些生活在外面的人,为了那些明明就可以共同做好的事情,打得头破血流,彼此算计的场面,让我们经常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当我们在外面行走了三个月之后,往往都会更加思念家乡,迫不及待地的想回到这里来。”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
我还是非常质疑这种做法,毕竟,分配就意味着一种强制。他说的适合,大概是根据这个人的身体情况和灵力来分配。
那不和工蜂、兵蜂一样,生来就没的选了吗
我实在忍不住,就说出了自己的质疑:“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吧总有人不喜欢做农活,或者不喜欢当侍卫才对。”
“遇到不喜欢的工作,所有人都说不做,难道不需要强制吗”万文玉四处看了看,指着旁边的排水沟,说:“如果水沟堵了,谁来疏通难道你要强制一个有洁癖的人,去清理吗这种分配,难免会有推脱。”
达沓错愕的看着他,再看看他指着的,那条用来灌溉的,清澈的水沟,好一会儿都想不明白似的,不说话。
“他是想说,不喜欢这些工作的人,怎么办”我赶忙解释给他听。
“喜欢”达沓好像终于明白了似的,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手,说:“做完村子里分配的工作之后,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爱干嘛就干嘛,这很奇怪吗”
在地面上的世界里,总会有很多人,把工作当成了一种折磨,探讨着工作和爱好之间的关系。
而这里工作和喜好,毫不冲突。
我认真地打量起周围的村民们,无论是菜地里播种施肥的人,还是那些忙着其他事情大人。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真的欢愉、快活,让看着她们的人,也深受感染。
唉
如果不是他们的族长一心惦记着我老公,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我觉得,我都要心动了。
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简直太宜居了。
不过,想到她们居然有族长,我心里反而觉得很奇怪。
“达沓,你们的族长,是世世代代继承下来的,还是推举出来的呢”我问。
“继承的,阿姐就是我们的族长”达沓的眼中,又带着一丝得意。
“如果是继承的,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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