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手就奔着孝儿的脸挥过來,孝儿急忙闪过,容秋不依不饶,接着挥手还要打,正在此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住手!”
她的声音不高,却充满着威严,容秋的心头一紧,她扭过头望去,只见容溪站在台阶上,正俯视着她。
容溪穿一身淡紫色的衣袍,并不是女人华丽繁琐的样式,而是更倾向于男人装的样式,紧身、利落,却更衬出她的细腰长腿,身材比例非常好,而她的发也只是简单的挽在脑后,轻轻的别了一枝碧绿的玉钗子,那钗子水润通秀,一看就不是凡品,她的发黑柔如云,钗子素雅别致,简单却动人心魂。
她并沒有化妆,和这一身素淡的衣装更相配,似乎不用华丽的首饰装点,已然是绝对风华,她淡淡的看來,微敛了眸光,眼底沒有任何情绪,甚至连愤怒都沒有,只是平静,如清冷的月光透过云山顶的薄雾,清透微冷,让人心惧。
容秋失了失神,看到如此满身风华的容溪,气更不打一处來,原來的那个容溪虽然貌美,但自己自信并不比她差多少,更胜在比她的性格开朗温婉,更讨人喜欢,而容溪胆小懦弱,单纯得像个傻瓜,哪里比得上自己?
可是,现在……一定是她在冷亦修的身边久了,被他所感染,又当了这么久的王妃,上位者的气度居然也被她学去了!
可恶!真是可恶!本來这个王妃的位子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容秋想到这里,挺了挺腰迎上容溪的目光说道:“哟,姐姐,多日不见,不仅你变了,连你身边的丫头都变得牙尖嘴利,敢顶撞主子了!”
孝儿脸色通红,立在原地不说话,容溪却淡淡道:“噢?顶撞主子?她顶撞谁了?”
容秋冷笑了一声,“别告诉我说你沒有听到,她的声音那么大,恨不能让全院子的人都听到,她、顶、撞、我、了!”
“那又怎么样了?”容溪反问,脸上平静不改。
“……”容秋气得抓狂,“怎么样?你**出來的好奴婢!像这种以下犯上的奴婢就该打死!换了是我,万万是不敢用的!”
“你想用也轮不到你!”容溪接过话來,她慢慢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步子极慢,却带着威压,“你刚才说什么?以下犯上?那么……你自己呢?现在是不是在以下犯上?你不过是容家的妾室所生的庶女,孝儿说得对,无论是在容家还是在此刻的王府,你的身份地位远远不及本王妃,你却在这里与本王妃这样说话,是谁给你的胆子?”
“你……”容秋眼前冒着金星,手指狠狠的抓着自己的掌心,她又气又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底闪着阴毒的光,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头的怒火。
容溪再懒得跟她多废话,转身正要往回走,孝儿急忙跟了上去,低下头的瞬间眼睛里闪过喜悦的光。
正在此时,容秋的声音从后面传來:“容溪,你可知道,亦修马上就要立我为侧妃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入这宁王府,相信你也明白,修的心中一直是有我的,你是王妃又如何?你只有位子名分,我却拥有他的人和他的身!”
她最后的三个字一字一顿,切金断玉一般狠狠的砸出,砸得容溪的心头一凉并一痛,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并沒有转过头來。
容秋上前了一步,声音得意道:“怎么?你不信?你可以派人去看看修的书房,我昨天晚上就宿在他的书房……自然,我也是他的人了。”
她的语气喜不自禁,还带着淡淡的羞涩,孝儿霍然转身,瞪着眼睛盯着她看,腮帮子一鼓一鼓,容秋才不怕她,一脸的娇羞更加得意。
容溪慢慢的回身,她看着容秋,脸上带着漠然的笑意,那笑意带着讥诮和轻蔑,一双眉毛乌沉如羽,眼角轻轻上扬,划出美丽而凌厉的弧度,里面的光芒一闪,似天漫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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