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蓓儿陪着容溪进了房间,因为房间是建在野外,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田野间特有的香气,是秋季里成熟的野果和小花混合起來的香气,还有那些活泼调皮的小鸟儿在树枝上跳來跳去,叫个不停。
现在是秋季,夏长秋收冬藏,已经快到了冬眠的时节,需要南飞的鸟儿有的已经开始启程,剩下的都是一些活泼不怕冷的小鸟。
容溪坐在椅子上,看着四周的环境,还是挺满意的,在这种环境中整个人的心情果然都跟着舒爽了起來,身上的郝连蓓儿显然也是兴奋的很,跑到各个窗子口都仔细的看了一遍。
郝连紫泽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冷亦修,这个男人身姿挺拔如松,光华厉烈如出鞘的利刃,不动声色便是满身锋芒,让人情不自禁的仰视。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是出生皇族,天生的上位者,他几乎也要禁住对冷亦修俯首,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容溪吧。
他的心里泛起一丝苦笑。
冷亦修望着远处的茫茫山林,声音沉冷道:“风翼南传來消息,冷亦维与他以及岳战鸣约好,这次的打猎不过是个机会,或者是个陷井,他们各取所需。”
“针对你?和容溪?”郝连紫泽微微一惊,不由得挑了挑眉,他沒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都有些变化。
冷亦修慢慢转头看着他,那一眸子锐利如天空中高高盘旋的鹰,乌黑而沉冷,“不错。”
郝连紫泽刚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冷亦修则是紧接着继续说道:“只是,本王已经有了对策,只要七殿下安然自处,遇事静观其变,其余的,交予本王就好。”
郝连紫泽张开的嘴又慢慢的合上,冷亦修的话他自然听得懂,每一个字都如同锐利的刀,呼啸着穿过他的耳膜,刺入他的心底。
是的,冷亦修是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无论是她展翅高飞,还是需要人的保护,那个陪伴她的人,都不会是自己。
冷亦修这样说,无非就是不希望自己插手,他说了,他已经安排妥当,而他在事先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想必消息也是非常可靠的,那么,他是担心自己关心则乱,到时候反倒会误事,打乱他的计划吧……
良久,郝连紫泽收拾了自己心情,尽管那颗心如同晶莹的水晶,早已经摔裂,破碎不堪,他仍旧慢慢的浮起一丝微笑,如天边的那一丝如絮的云,“好。”
冷亦修把目光调转向别处,风吹起他的发,“多谢。”
其余的话不必再多说,彼此都是聪明人,心领神会。
云珊此次也穿着骑马装跟着前來,她虽然娇弱文静,但是作为岳战鸣的义女,骑马还是会的,只是在射猎上并不精通,这次她想來,而冷亦维也希望她來,两个人一拍即合,她随着冷亦维住在东侧靠树林的小院里。
院中有一棵凤桐树,她站在树下,随手接住了一枚金黄色的落叶,叶脉清晰,丝丝的展开去,叶子上还有点点的红斑,美艳如一对蝴蝶的翅膀。
“云儿,你看这叶子漂亮不漂亮?”
“漂亮是漂亮,可是我更喜欢秋天的落叶,特别是红色的叶子,用來做成书签,或者写上字,都是极雅的事。”
“秋天的落叶?春天的叶子朝气蓬勃,肆意的生长,可以尽情的伸展,那才叫痛快!”
往日的对话一句都不曾忘,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那日,也是这样双双站在树下,阳光那样明亮,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在地上投下成双的影子,那样的亲密无间。
云珊垂着头,看着手中的落叶,他心中……是有无限的惆怅和抱负的吧?只是……沒有办法放开手脚去做,不能大刀阔斧的去除旧立新,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吧?
她盯着那片美丽的落叶,艳丽的色彩刺痛了她的眼睛,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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