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可以感觉到有些难受?”容溪站起身來,却并沒有向外走,反而往七公主的身边走了两步。
“别过來!”七公主一见,立刻伸手指着她,“快点滚!别再过來!”
容溪微微歪头,观察着她的脸色,慢慢的一字一句道:“是不是体内感觉又麻又痛,继而发冷,鼻涕眼泪控制不住的留,想要发疯?”
“你……”七公主霍然抬头,眼睛瞪得溜圆,眼角几乎要瞪裂,她呼哧着喘着气,脸上是难以置位的表情,“你……你……”
“我什么?”容溪笑眯眯的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啦,我和云山散人是好友。”
“……胡说!”七公主的手指如爪,狠狠的抓着那张薄薄的锦被,光滑的布面被抓得痕迹斑斑,上面的栩栩如生的花朵如同被暴雨狠狠的击打,七零八落。
“我怎么会胡说?”容溪回头看着冷亦修,“不信,你问我家王爷。”
冷亦修并不想与七公主废话,但是,他却明白,对于打击七公主这种极其骄傲的人,最好的方法是把她的自信、尊严狠狠的撕下來,让她失去那份无上荣光。
于是,他上前几步,却始终不愿意靠近七公主,只是冷冷的说道:“不错,本王也多次见过云山散人。”
容溪微微抿嘴唇笑了笑,冷十五那个家伙,如果知道冷亦修这么说,一定会笑得咧着大嘴喘不过气來吧?
“……原來如此!”七公主这次也信了,她也瞬间明白,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布了很久的局,把自己从蛊毒中解救出來,却被推入了另一个更痛苦的深渊。
“不如此,如何能够解除公主身上的蛊毒?”容溪挑唇,丝毫不畏惧七公主那恶狼一般的眼神。
“这么说……本公主还要谢谢你们了?……混蛋!”七公主咬牙切齿,牙齿一挨到一起,她又忍不住的想要发起抖來。
“你当然要好好的感谢我们,”容溪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因为我们不但解除了你体内的蛊毒,还给你送上了你的夫君……噢,是仇人……好像也不太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本王妃可弄不清楚了。”
七公主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容溪,猛然抬手,手指如利爪抓向容溪,冷亦修一直都在提防着她,见她抬手,飞快的闪身挡在容溪的身边,抬起一脚踢在七公主的肩膀上,七公主被摔进了大床里,床幔随即掉落,如落了一天的残雪。
七公主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又激烈的喘着气,双手勉强半支着身子,“你……你们……原來都是你们……”
她很想尖叫,很想大骂,却沒有一丝力气,身体里涌动的难受如一波一比一波汹涌,她眼前的人影的轮廓也开始模糊,她勉强撑着眼皮,把几乎要溢出來的泪逼回去。
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曾经在那些深夜设计出一个又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把那些仇恨的人一个一个的圈进去,想让他们掉入里面,永远不得翻身,可是,到头來,却发现原來自己在别人画好的圈里自说自话,洋洋自得,而那些自己以为圆满的局,不过是一个如同跳梁小丑一样的伎俩。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容溪的心里却沒有痛快的感觉,尽管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暗害自己,而且手段极其的卑劣,但是,她毕竟和冷亦修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是的,冷亦修恨她,但是,恨是一回事,真的要她死,是另外一回事。
容溪扭过头去,看向冷亦修,她的目光清凉,如春日里那破冰而出的清泉,照入人的心底,冷亦修明白那眼光的意思,他望了望那个缩在床上,用床幔挡住自己的女人,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件都在他的心底浮现,眼中是那些阴暗的过往。
但……真的要她死吗?死在自己的面前?
容溪把冷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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