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颊上让长宁反倒感到了一点不自在。
“师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宁越向着她走过来脸上微微一笑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托你的福,至少还活着。”长宁突然觉得乏力,他在雨中的脸原本若隐若现,现在已是越来越近看得也越是真切,他还是那个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高贵清华丰姿奇秀神韵超然,只是现在的他,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多少有些狼狈却也增了几许诱惑。
长宁皱了皱眉,突然喝道,“十步之内,必取首级,师兄你离得我太近了,就不怕我挟持了你以助我出城?”
宁越却似有意又上前了一步,依旧笑得如若春风,“你也知这校场之内高手如云,本事未必在你之下,你也胆敢擅自闯进来,就不怕我一声令下,置你于死地么?”
灯光朦胧胧的映出两个修长的影子,苏长宁却突然眼睫一垂,象清昼下的屋檐遮住了日光也遮住了眼中所有的秘密。其实在这大雨中狼狈的何止是他,她的头发她的衣服都胡乱的紧在身上,所以她退后了几步,冷笑道,“我也正奇怪呢!人说这‘天下第一谋士’向来心狠,怎么今儿倒怀了一丝恻隐之心?不过即然师兄仁慈了,就别怪我将这赤焰天醒带走了。”
“这天醒你拿走也没有用,你没有天醒之钥,又何必为难与我。”
“这你就管不着了,我即便拿回去在家用香贡着,我也乐意。”
“那你倒要拿出些本事从这校场从这赋城活着离开了。”宁越的神色素来清雅温和,说这话时却有一点不同寻常的刹那波动,反而令他生出一种别样的惊魂动魄的诡艳。
就这么一刻,时间好像过得真快,一切都在翻覆无常中变了,长宁却再也无话,只是翻身上马,眼神从宁越的身上掠过突然就冲着远处大喊了一声“杀”字。
她要杀谁?
那边的人群开始混乱,混在人群中的玉城早用刀划断了纵人的绳索,在人群中不断的大叫:“不好了,北燕兵要杀咱们了,快逃啊……往南门逃,那里门没关……”
宁越就站在那里看着混乱的人群开始如浪潮一般扑向校场门口,上万人的人群一旦混乱便再也没法阻止,边上的士兵虽然尽力维持,但也很快便决堤了,军中向来纪律严明不会向着老百姓动刀动枪,这没有命令谁也不敢向这群逃命的男女老少放一点血。即便心狠如是宁越,也不会下这般的命令。
这时宁越扯过身边一匹马纵马向着南城门而去,池晏与庞即也随即紧紧跟上,人群纷纷乱乱的涌出校场涌出南门,苏长宁和玉城便混杂在人群之中出了赋城,这会儿夜色更深了雨也更是急,他们骑着马一路向前却是没有停。这夜虽深但也不静,因为有玉城在边上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接连不断的砸过来。
“将军,我们为什么不趁机擒了那宁越正好携了他出城?”
“这宁越不会武却喝下了侍卫众将,他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们不会擒他?按理说他们一块儿上来,我们是毫无胜算,根本出不了城的。”
“将军……今天这事我越想越怪……为什么……”玉城又一个问题要甩过来,长宁终于忍不住了,“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整个就跟好奇宝宝似的。”
玉城看着苏长宁没有再说话,在他心里一直当她是一种骄傲,是娇婉英飒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他仰望的骄傲。
不多时玉城摸了摸自己额头,轻轻地道:“将军,我这儿好像有一点热……”
行至一处凉亭时长宁忽然就驻了马,她摸摸玉城的额的确是有些烧,此时已出了赋城约有三四十里路了,回望时只见山势尽处一座城池便远远的抛在了身后,再往前看引颈向上便是椎骨山,一节一节的往上好像天宇也触手可及,也越发的开阔幽静了。这椎骨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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