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门口从轿子里出來,身后有马蹄声赶來他转身一瞧原是桑菩,只见桑菩翻身下马在宁越耳边轻语几句,然后又悄然退下了。
“又是天醒……”宁越喃喃了一句,昨夜里风狂雨躁,这会儿虽然晴了但地上还是水汪汪的一片,宁越踏过去时到底是衣服上沾了些雨水,弄花了白衣。
英武殿中百官都在议论些什么,见宁越到來一时也低下头鸦然无声了,这时正好曹唐进來朝着宁越躬了躬身,“丞相,陛下有请昭颜宫。”
宁越來到昭颜宫,里面太医、丫环、太监们抖抖缩缩的跪成一排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再往里走空气里的就有一种异味,虽然昨夜里大雨但也压不住的浓烈的血腥之气。
宁越走过去向须臾行过礼但也沒有说话,只是在院子里转了转,昨日大风立于围墙周围的花盆都吹破了好几个,这來仪院里平时打理得也极为干净,平时甚少人來,只是现在出了事,地上的脚印乱七八糟的实在难以辩认。走入屋子里四处都是境子还有正中间一幅画,这里他曾经來过这幅画他也看过,当时宣王脸上泪痕斑斑抚着画中人儿的脸庞,痛苦的告诉他,“越儿,这是你娘。”
宁越在画像前呆立了许久,他也想伸过手去触摸一下但到底是缩了回來,这幅画对他來说太过于遥远,而他的大脑里所要容纳的东西太多,他不能再让自己多添负累。
宁越在屋子里略略查探一番便走了出去,隐隐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廷尉聂儒便过來禀告:“黛妃娘娘身中五刀,然致其性命的是动脉上的一刀以致全身血液流干流尽而亡,从尸体的干硬程度來看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寅时,另外她的脑门上也受过重击,从外形來看像是砚台一类的硬物。现场沒有发现凶器,除了地方写着‘天醒’二字之外,也沒有发现其他线索。不过……”
“不过怎样?”须臾有些恼怒。
“不过……不过黛妃娘娘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聂儒战战兢兢的禀道。
皇帝出身富贵一向意指气始贯了的,何尝这般被人痛辱到家门口了连带着家人都丢了性命?分明是有人挑战他的皇威,自然他的脸色也是不会好看了。
“昨天凡在昭颜宫的人统统给朕带过來。”须臾一声大喝。唐曹受了惊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不一会便将宫女侍卫太监什么的跪了有半个院子。
“谁能提供线索者,赏银五百两。”须臾冷冷道。
“奴婢只知道,昨儿夜里,殊蔺殊大人來了昭颜宫。”一个宫女话才完,另一个侍卫的回答似乎更是佐证了宫女的话,“小的昨夜里听到这來仪院有动静就过來瞧,就见到殊大人从來仪院里跑出來,翻墙出去了。”
“殊大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须臾似是被气糊涂了,一转身瞧见身边的侍卫七尺堂堂的立在两侧,就是沒有苏长宁。唐曹连忙过來回道,“陛下,殊大人今天沒有來。”
唐曹说着抬起头來心中一惊,他还从未在陛下身上看到过如此炽烈的杀气,他一向是个看上去极有风度的男人,特别是对这殊蔺向來礼遇有加,他怎么也沒想到陛下居然也会对殊蔺起如此大的杀气。
边上的宁越一直沒有说话,只是用眼睛搜索着四周看各人的神色,直至看到须臾的眼,他要看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须臾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态,与宁越一望就似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读懂了自己想法的神色。须臾眼睑一垂似有意似无意地掩饰住了自己的心思,这人太过于高深诡异,无疑是太过于危险了。
深知“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须臾最终只是咬着牙道:“查。”然而他走了几步,又折回來对聂儒道:“严查各城门出口,全城发放缉捕文书,凡提供消息者,赏黄金一千,凡活捉者,赏黄金五千。但是记住了,朕要活的殊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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