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耳竖起,提高了警惕。这时几人已走到了朱雀坊旧宅的大堂之上。那大堂之上青砖铺地平整宽阔。
“丞相可知这宅子现在是哪家贵胄所有?”重琛也问。哪料宁越也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槐树叶子,“这宅子好像一直空着,也未见有人住过。你们看这里荒废的,槐树叶子都堆得齐脚裸了也未见打扫,可见这宅子是空着的。若要说起它以前的主人……”宁越在脑海里搜搜,居然也沒有答案。他曾经路过这里问起身边的百官,但大家均是摇头不知为何人所有,这未免有些奇怪。
但现在再是奇怪再是龙潭虎穴也必须往里闯了。通过大堂进入内院只瞧见一间屋内隐隐透着火光,大家朝那里奔去,那门虚掩着才推开來看,里面却挤挤挨挨的坐着十多名乞丐。
“丞相,这宅子被乞丐占领了,她们,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吧。”桑菩在附近转了一圈又折回來,并未发现其他什么异相。然而宁越这时却向着这些乞丐中的一个走去,然后蹲在她的面前,用手掬起那人脖子上一物,道:“这东西你是怎么來的?”
“在院子里拣的。”那人畏畏缩缩倒也不像是会说假话的样子。宁越将它摘了下來放在自己手心里紧紧握住,站起來又回到院子里,这会儿起雾了用灯笼火一照,朦朦胧胧的一片,但宁越仍是躬着身子在地上搜索着什么,“大家给我仔细找,这院子里说不定会有长宁留下的印记。”
长宁这会儿被扔在一个小山坡的草丛中,那草野上的雾气将她包裹其中倒也有些如在仙境的意思。脚底星星隐绿身边雾气如纱,周围一切又都是模糊的但又能听到竹涛的响声……长宁醒过來唤了声哑狼,却沒有任何回应,长宁呆了呆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挣扎着想要坐起來可一切都是白费,倒是手被绳子扎得颇紧一动就一道血痕。
长宁干脆就躺着不动了,脑海里细一思索自己是怎么來这儿的?庞即走后她看不进任何书,便进房里去看华公主送來的衣裳,料不想才打开里面便飘出一张信笺,约她前來朱雀坊一见。她虽然也有疑律华公主也会参与其中,但此事重大她也就依约而行,一直隐于树中的哑狼从树上跳了下來便跟了她一道前來。
这朱雀坊里漆黑一片,她们摸进去后并未见到什么华公主,就只见一群乞丐盘腿而坐,见有人进來便扯着她们的衣服说行行好吧,老人孩子都饿了好几天了,长宁本就心软要哑狼出去买了东西送进來。哑狼才出去,这帮乞丐就似想起了什么事情,问她是不是叫殊蔺?说是有个人在这宅子后面的小山坡上等她。长宁愣了愣但就是这当口她的头上被一硬物重重的敲击了一下,瞬时就倒了下去。想到这长宁叹息了一声,她以真心对待这些“弱小”,但这些人却借着自己的“弱小”反咬了自己一口,真可谓人世险恶。
幸好她保以谨慎之心在内院里留了痕迹,凭着宁越的敏锐应该能找的到她吧?不过她倒不希望宁越这么快來,长宁的心底有点要看好戏的意思了。
朱雀坊中的内院中,宁越的脸上突然露了一点笑容,他唤过桑菩和重琛指着地上的几点歪歪斜斜的烛泪,道:“你们看这像什么?”
“乞……”桑菩看清了第一个字,但后面的一个字怎么也看不清了,但他脑袋灵光,抬头道:“难道是乞丐?”
“是。这应该是长宁提着灯笼故意倾斜借着滴下的烛油留下的字,所以才歪歪扭扭的……”宁越直起身子走进房中站在那些乞丐面前,眼里有一点雪霁的沉静,浅笑间一派书卷温雅,但他的气势却是夺人。“把你们的脚抬起來,鞋底朝上。”
宁越看了看那些人迟迟疑疑抬起的鞋底,心里已有了几分数目,“你们为了几两银子却要扼杀一位无辜姑娘的性命,难道不觉得可耻么?”
乞丐群中突然有一人站了起來,头花枯稿花白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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