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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倾城之意

    这把玉城高兴的连着向老天磕了好几个响头,方才拖着已经麻木了的双腿爬回了营帐里。

    庞即却是忐忑,在营帐外择了一块草地呆坐着,这时池晏拿了一壶酒过來说“孙子,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备了些酒,就当是解解乏。”

    庞即也不待池晏劝,于壶中自斟了一杯举杯一饮而尽。可酒一入口他的眉毛不由就轻轻一跳,那壶中装的原來不是酒,而是醋味中还有辛辣想來还故意放了些辣子进去的。他一抬眼只见那池晏难得端端正正的看着自己道,“兄弟,生活中其实有很多苦的,给你品尝一下,喝过了你就能坦然一些面对接下來的事情。不管长宁是死是活,我都不想你颓废下去,因为你是我永远的好兄弟。”

    说着池晏拍拍屁股走了,远远的又丢下一句话來,“想通了便去看看她吧。”

    看她?虽然离得她只有几步之遥,但庞即却沒有走过去看上一眼的勇气。庞即身上穿的衣服本已湿透,却并未去生火烤干,一个人仰望天空发呆。天上无星无月,四野阗寂,只有风透重衫,于湿冷中给他一份难得的痛快。

    有些话其实大家都明白,只是执迷其中的人虽要时间來走出來。

    苏长宁的营帐之中,无渊大师的面色严肃,将原本云苏插在苏长宁身上的银针拔了,又把长宁的脑袋转了过來,用自己随身所带的银针插入她的后脑,耳后重新在不同的穴位。而他的手在她颈后大穴不断的推拿,随着时间的推移苏长宁僵硬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起來,身体扭曲,边上的宁越与须臾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正不知是何等滋味。

    而这时候的长宁忽然在床上弹跳一下,然后又开始了剧烈的扭曲 间隙里还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边上的宁越并未躲避,这一口鲜血喷溅到他雪白的衣裳之上,如是开了啼血的杜鹃,那鲜血沿着他的衣裳又滴落下來,渗入木板渗入草野之内。

    无渊大师这时却起身将营中所有人都清了出去,另外又叫云苏准备大锅,按照他写的药材放在锅里煮,半个时辰之内务必准备出來。

    宁越与须臾在营外站着,看到不远处默默喝酒的庞即,各人各自叹息一声便再也沒有言语,这些日子以來君臣之间似乎一下子就变得陌生,有时候话到嘴边却也沒有要说话的兴致,就如此刻,两个人明明有好多话要说,但是又如此说出口呢?只能望着军营间的草径一条条蜿蜒,一眼望去眼前除了营帐还是营帐看得人眼里倦倦的。偏这一带乏山也自然还乏木,只有一些枯草都瘦骨枯瘠地生在那裸露的硬石之间。雪下得很小堆不起來,烂腻腻的,倒使四周的草色在难得的一点泥土里恣肆而又滑稽。

    两人再进去时就看到长宁被泡在了草药水中,脸色苍白,嘴唇绛紫,身上只穿了肚兜和褒裤,浑身插满了银针如同一只刺猬。

    须臾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无渊大师的背后站定,神色紧张的问,“情况到底如何?”

    无渊大师像小山一样的后背湿透,他闷声的回:“看她的造化了。”

    是啊,一切要看她的造化了,宁越站在边上想要伸过手去抚摸她一下,但却又缩了回來,他甚至于害怕自己这一下触摸就会把她的造化给触沒了,人在伤心的时候是否真的会失去自我,失去理智,甚至于有些偏执,还有些……迷信?

    这时候云苏也已经进來,朝着须臾一叩首道,“臣已经调制出了无忧,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勿必给她敷上,否则也就失去了疗效,但长宁现在如此的情况……”

    须臾的目视向宁越望去,宁越的身子却似已经木了一般呆呆的站着,全沒了感觉似的,许久宁越才垂下眼声调忽变得极端沉稳,沒有别的情绪只有一种沉而又沉的哀痛悲伤,“敷。”

    须臾的身形是静的静如渊海,然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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