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宁越离婚,所以,你必须做我的男朋友,成为我的借口。”
钢琴声如流水,云淡淡的,风轻轻的,浸涤在一片醉意里。
长宁的钢琴声中画着一圈年轮,一阶一阶的,生生的就把自己美好的年华抽去,在她凄美的笑靥里露出发白的忧思,如果可以,她希望用琴音燃起一把火,把所有的过往和将來都烧成灰烬,记忆里留一片空白,也未尝不可。
宁越回到家时,就看到长宁弹琴的背影,他脱了外套,轻轻的走过去,站在她的旁边,听到她琴声里无尽的哭诉,也似乎听到她的琴声迷失了方向,付于水云,随之盲目的流淌。
沒有人比长宁弹得更生动,会把琴弹活,弹出饱满的眼泪來。
长宁其实是凭着感觉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她的眼睛里盈满泪水,这些天來的压抑,在身边这个陪伴着自己的身影面前,终于放肆起來,泪珠在脸郏上滚落,掉在琴键上,发出一串串的响。
宁越握住她栖息在琴上的手,紧紧的握着,长宁回头,那个身影是如此温暖,让她忍不住站起來,投入他的怀里,哭的痛快。
长宁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停止生长的孩子,只有在哭的时候,才会成长,开始像个大人,开始懂事,所以,她把哭当作一种经历,让她懂得珍惜。
宁越紧紧的抱着她,看到她的发丝间也缠绕着忧愁,不免为之担忧。
“今晚早点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长宁点点头,她现在,所有的思想都停留了下來,所有的身心都放松,满目的神情,就像一个很听话的孩子。
池晏远远的,站着,对于这种毫无顾忌的拥抱明白的透彻,不管是对于调皮的长宁,还是不苟言笑的宁越,都在情感上迈出了大步,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与生俱來的,好像生存着,就是为了证明另一个人的存在,再遥远的距离,再离奇的心路,再多薄的障碍,都有办法越过,他们在许许多多不可能面前,创造着奇迹。
池晏走过去,为舒亦的死向长宁道谦,在哭过后,长宁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她把手轻轻放在池晏的肩头,轻轻的按了按,用一个谅解的眼神告诉他不必太多放在心上,这是宿命,她已经接受事实。
窗外,窗台下,长相思的腾蔓开始攀爬,它那透明里又微带着的绿意,在黑暗中获得重生,发出些微的光亮。
晚上,睡得极不踏实,即使是在他暖洋洋的怀里,仍是恶梦不断,那些恶梦就像一只魔爪,把她随意的拔弄。
第二天,起來得有些晚,她有些怪宁越沒有叫她,否则,她就可以早一点知道,宁越所要带她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自从上次因宁越有事而未能成行时起,她就对那个地方充满了期待,在她心里,虽然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里,但她总是隐隐的感到那会是个值得她期待的地方。
下楼后,宁越正从外面跑步回來,长宁就坐在桌上边吃早餐边等着他,不一会,他就洗完了澡,换了身休闲衣出來。
早餐很快就吃完了,宁越带着长宁出发,而身后的那辆车上则坐着四名将,当然,实际上四名将已经不是完整的四名将了,缺少了哪一个,都会致使这个名谓成为一个符号。
由于天气并不好,车在路上穿行的很慢,等到达目的地时,基本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下了车,长宁才看清,在一扇雕花的铁门上,写着殊园二字,镶金的字体由于时光的逝去,已经变得斑驳,但并不妨碍辩认。
殊园?好熟悉的名字。长宁饶有回味的咀嚼着这二个字。
宁越在前面,轻轻的推开铁栏,走过一路草苹,一路假山河池,一路亭台阁楼,在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面前停下,大门显得苍桑,在正午的浮光下,像一场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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