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堂上的李同虎看到蒋忠从轿子里面下来,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气呼呼地说道:“大胆人犯,你在公共场合公然殴打西夏使者,你可知道这可是要流放充军的大罪。”
“殴打西夏使者算是大罪,的确应该充军发配,可这些和我有关系么?我想充军沙门岛,你敢下令送我过去么?”蒋忠压根就不理会李同虎,他一脚把一名衙役踹倒在地后说道:“跪在地上趴好,给老子当凳子。”
蒋忠压根没有正眼瞧李同虎,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一坨屎,压根不用理会。这个家伙扫视了一眼堂上的衙役后说道:“把大爷伺候好了不会亏待你们,谁要是耍幺蛾子,我就杀他全家。”
“你放肆,来人呀,把这个狂悖之徒拉下去重打八十。”李同虎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见过嚣张的,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步兵殿帅指挥使王道齐的儿子王俊九被抓进来的时候,也得下跪求饶,哪有这么嚣张的犯人呀!简直不把汴梁府衙当回事。
跪在地上的那个衙役乖乖的当凳子,对于这个家伙来说得罪了少尹大人最多丢掉饭碗,可是要得罪了眼前这位大爷的话,很可能会脑袋搬家。
这群衙役是不傻装傻,不愣装愣,一个个的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敢去用水火棍打人,开什么玩笑,打一下,估计脑袋就搬家了,谁傻呀!
李同虎算是看出来了,这群衙役宁可丢掉饭碗,也不敢轻易得罪蒋忠,于是就说道:“来人呀!把犯人押入大牢。”
这下衙役们不敢装糊涂了,一个个的走在蒋忠面前,愧疚地说道:“大爷,对不住了,吃这碗饭,不能砸饭碗,麻烦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衙役的头子还小心翼翼地在蒋忠耳边说道:“今晚上,您就将就一下,明天天亮之后,我给你调成单间,再给你找个美人服侍?”
说话的口气哪里像开封的是三班大都头,简直就是一个拉皮条的龟公,看上去十分的令人憎恶。不过这个开封府的衙役头子一点都不担心,相反还在盘算着怎么样来巴结这个太爷一般的大人物。
开封府的监牢的确是不错,最起码比下面府县的强几百倍,唯一的不好就是一个牢房关几十个人,总体来说气味很重。
牢房里这群犯人也是欺生,看蒋忠衣着光鲜,就像趁机勒索一把,结果是二十几个犯人被打得哭爹喊妈,只有角落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没有动弹,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蒋忠懒得理会那群无赖,他靠着老头坐下了,笑着说道:“老头,我们聊聊呗。”
“没啥聊的。”老头懒洋洋的,压根就没有把对方当回事,对于这个半截入土的老人来说,聊天还不如睡大觉。他冷眼瞧了一眼蒋忠,冷冷地说道:“这里面,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过几天之后,你就知道了,在这里聊天纯粹是胡扯。”
“也许有聊的,明天我可以带你出去,带你去青楼,去喝酒,去赌场,一句话,我觉得老头你不错,可以跟着我出去,当然你要是不想出去就算了。”蒋忠知道老头并不是很愿意待在里面,只不过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罢啦,他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道:“外面的世界多精彩,想要实现夜夜做新郎,也不是实现不了,关键是,你什么时候出去,当然越早越好。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是你想出去,我就带你出去,让你下半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
老头慢慢地抬起头,困惑地问道:“你真的能把我弄出去?你能让我夜夜做新郎,我可是好多年不知道女人啥味了。”
“当然,我蒋忠说到做到。我压根不认识你,只是觉得你刚才没有冲我动手,所以要带你出去。”蒋忠这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压根不考虑后果,他指着那群混蛋说道:“欺压良善就应该挨打,都给老子跪到天亮,谁敢起来,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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