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羽睫微扬,千寻迎上他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眸子,莫名其妙的摇着头,“没发生事情,只是看了活人桩罢了。”
坐起身子,她觉得额角有点疼,顺手一摸,竟然肿了一个包。
楼止冷哼着挑开她的手,眯着眸子睨着她额头上的包,大抵是晕倒的时候磕着地造成。略带沉重的吐出一口气,他红袖轻拂的起身,缓步朝着自己的软榻走去。对于她,大伤小伤,用的都是他最名贵的药。
应无求快速领着军医进来,军医惊得一身冷汗,急忙跪身去探千寻的腕脉。
慢慢的,那老军医的面色越来越惨白,最后竟然冷汗涔涔,身子都开始颤抖。
“百、百、百户长……”老军医哆哆嗦嗦了半天,愣是吐不出成句的话来。
“好好说话”应无求冷了声音。
楼止在一旁的面色更是黑沉如墨,心中想着,大抵是中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毒,否则何以如此厉害。
千寻蹙眉,“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她有些慌了神,抬头去看黑着脸的楼止,难道自己真的身有隐疾或者是赖笙歌的隐疾会传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传染了命不久矣英年早逝
这样想着,千寻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身子有些轻微的打颤,面色愈发苍白。
“说”楼止冷喝,周旁的桌椅板凳开始微微摇晃。
千寻心惊,他也觉得她得了不治之症
老军医伏跪在楼止跟前,身子抖如筛糠,声音更是颤抖得不成样子,“大人,百户长有、有孕”
音落,室内的茶几突然崩碎,茶水四溅。
帐内,一片入坠冰窖的死寂。
应无求瞪大眸子,二话不说便行了礼,“属下告退”语罢,直接揪着老军医的后颈,将他连拖带拽的带离营帐。
烛火摇曳,千寻坐在床榻上愣是没回过神,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楼止瞬息万变的脸。那张风华无限的脸上,不知凝的什么颜色。
青一阵白一阵,而后是淡淡的如茶淡漠,最后是一如往昔的平静从容。
红袖轻拂,楼止诡美如狐的眸子微微挑起,烛光在他幽邃的瞳仁中跳跃。他不似寻常人家的欣喜若狂,只是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走到烛火旁,剪了灯芯,让室内的烛光更亮了一些。
千寻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依旧是倾国倾城。
拿着剪子的手,指节分明,白净如玉,甚是好看。
只是剪灯芯的时候,烛光抖了一下,他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
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垂落,在他光滑如玉的面颊上映着斑驳的剪影。敛去眸中月华,他若有所思的放下剪子,又干咳了一声。
见状,千寻抿着唇歪着脑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楼止还是站在桌案边,还是干咳一声。睫毛眨了眨,没回过身看她,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千寻蹙眉看着他袖中的手,捏了拳又放开。然后继续捏拳,又放。如此反复,反复如此。
察觉千寻始终不移的目光,楼止的声音略显暗哑,音量教往日低沉不少,“盯着为师作甚”
他不说话,只是稍稍扳直了身子。
烛光下,他极度完美的侧脸,有着精妙的轮廓弧度。
“看看师父要装到什么时候。”千寻剑眉微挑。
“作……小东西。”他顿了一下,有意无意的跳过一个字,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一步一风华的朝她走来。无论何时,他总是优雅得高不可攀,而后又妖孽得无人可比。
坐在床沿的时候,他面无表情,无悲无喜,无怒无嗔。
“你不喜欢”千寻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那种难以言说的喜悦,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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