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寂静无声,不多时便听见砚台在外头道,“你们都小心着点,前两日闹贼偷了不少物什,这一次若再有闪失定要家法处置”
云辰风扭头望着云殇,“皇叔这里闹贼”
云殇含笑,“也没什么,只是前两日有些闹腾,也是府里人看守不严,怨不得旁人。抓,”
如此一来,云辰风有些慌了神,“可偷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闻言,云殇看了云辰风一眼,垂下眸清浅的笑着,“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你一时半会拿不走这玉印了。”
“玉印被偷”云辰风瞪大眸子,“该死什么贼人如此大胆”
“你放心,此事本王已经派人着手调查,很快便会有消息。”云殇轻叹一声,却得砚台在外头叩门。
云辰风攥紧了袖中的拳头,便见着砚台躬身进门,“王爷,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云辰风愣住,“是那贼人的消息”
砚台不语,依旧跪在那里不动。
云殇轻轻吐出一口气,“说吧,长孙殿下已经知道了。”
“是。”砚台也不抬头,伏跪在地低低的开口,“咱的人来报,说是贼人进了南北镇抚司,而后便没有出来。如今过去几日,始终不见贼人之面,想来……”
这一句似是而非的答案,没有下半句,却已经在无形中定下了答案。
锦衣卫
楼止
云辰风愣住,“锦衣卫如何得知本殿下的玉印在此”
“辰风错了,你的玉印与本王自己的放在一处,对方是来盗本王的玉印,可惜教你招致池鱼之殃。”云殇清浅的笑着,一贯的从容优雅,面无波澜。
“什么皇叔的玉印也丢了”云辰风“嗖”的站起身子,“真是岂有此理锦衣卫到底要干什么”
云殇含笑,“清者自清,他们自当做他们的,本王只管将玉印寻回来便是。不过,你要缓上几日,皇叔自有处置。”
云辰风颔首,“明白了。”
“这段时间不要随意出门,安分守己的待在东宫。此事不许为外人道也做得到吗”云殇慢条斯理的说着。
“做得到。”云辰风也无可奈何。
云殇颔首,“放心吧,皇叔会帮你找回来的,只是进了锦衣卫的东西,所需费时。”
云辰风垂着头,“楼止太过分,竟敢窃取皇叔的玉印。皇叔如此忍让,想不到他……就是这样的人,竟也让千寻真心相付。”
语罢,他忽然生了闷气一般的拂袖走出门,面色黑得吓人。
眼见着云辰风怒气冲冲的走出十三王府,云殇冷笑两声,眼底的柔和瞬时散去无踪。
“长孙殿下竟然信了”砚台有些不解。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成日只知道躲在皇兄的羽翼之下,什么都不懂。再加上这情窦初开的年纪,心中对锦衣卫早有积怨,本就是先入为主的怨念。”云殇眉目如画,眼底的冷光慢慢淡去。
荒原从顶跃下,快速进了,“王爷,要不要属下……”
云殇抬手,“跟着吧,若他回宫便罢,若是去锦衣卫,便不必让他回宫了。”
“属下明白”荒原快速出去。
去了锦衣卫,有千寻在,什么都会瞒不住。
若辰风不去锦衣卫……皇兄,那臣弟就帮你留下这条根
至少目前的局势,还不允许云殇多生事端。
太子毕竟是太子,不管有无实权,都是名义上的储君。一旦撼动储君之位,朝堂上的纷乱将会更甚。楼止手握华阳城,已经断了京畿府的武器供应,不多时京畿府沐家将会岌岌可危。在没有与楼止势均力敌前,任何人有利于阻止楼止的力量,都是值得壮大的。
云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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