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闹心的。”宁昭昭嘟囔道。
这时候秦皇后叫了一声:“昭昭芷荷快过来。”
两人连忙相携上前。
秦皇后的心情显然很不错,道:“这才多少功夫,不但御花园收拾出来了,各个小殿也都已经有样子了。摄政王亲自督建,果然不一般。”
有个脸圆圆的妇人连忙道:“娘娘说得极其是。听家夫说,王爷对这勘探和园艺,竟也涉猎颇深呢。”
她丈夫正是工部尚书龚真。当年京城士庶门阀挡着,她丈夫难有前途。到如今摄政王进京,京城百废待兴要的都是干实事的人,龚真很得器重。因此他们夫妻二人是真心迎奉摄政王的。
但偏偏就有人要来挑刺,故意嗤笑了一声,道:“原咱们王爷可是督造过运河的,难道龚夫人不知道吗真是摄政王这般器重龚大人,还以为夫人您是知道的呢。”
顿时那位胖胖的龚夫人面上就涨得通红。
这怎么说呢,到底是寒门官吏之妻,上不得台面
众人似笑非笑看着她。
这种捧高踩低的场面秦皇后是见惯的。这个时候她就皱了皱眉。龚氏一门正在重建京城,虽说在这些老士族看来可能就是一家子做木工的,可又眼红其得到颜清沅的垂青,所以才要踩她几脚的。
正想说点什么安抚龚夫人,这时候,棒槌突然开口了。
“我原也以为他不过是外行看个热闹,因修运河的时候耳濡目染才能说道上几句。却不知道,原来我家王爷竟是真的深谙此道吗”
“”
宁昭昭冷冽的视线一扫扫过众妇人,嘴角噙着意味莫名的笑意。
她现在风头盛着呢,又和摄政王朝夕相对,连她都不知道,龚夫人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有什么稀奇的。
谁敢像挤兑龚夫人那般挤兑她,不要命了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回避她的视线。唯龚夫人抬头,有些感激地看着她。
姚芷荷笑道:“你不事生产,哪里懂得那工部活的精妙和复杂人家都是代代相传,摄政王能学得进去已经实属难得了。咱们妇道人家议论这个,到时候传到他们爷们儿耳朵里,倒要叫他们笑话呢。”
宁昭昭点了头,道:“是了,我原是个钉子都不识的人。不如各位夫人聪明,原来督建过运河,应该就已经会了勘测之类的。”
她这话谁都不敢接。
唯独姚芷荷还像没事人似的笑道:“殿下这般娇憨呢。”
那是啊,她说这话就是娇憨了,她也可以大胆地说,随便说。谁让摄政王宠她呢,谁让现在整个京城都要看她的脸色呢
可是啊,这话要是换了旁人说,可就
姚芷荷那意思,可不就是拐着弯骂那些势利眼都是些自以为是的蠢货
宁昭昭道:“娇憨什么啊,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我就不闹笑话啦。哪里像龚夫人,到底是工部能人的妻子,会的道道也比咱们多。”
秦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这小棒槌仿佛一脸无辜,和姚芷荷联手,一唱一和就把在场的诰命都给压得死死的
调笑似的几句话,就让人明白了她偏袒谁,也让人知道了她在警告谁。
你看她不谙世事,可心思缜密起来哪里像个棒槌
她已经足以母仪天下。
最终秦皇后轻咳了一声,低声道:“你们小姐俩感情倒还和从前那般好。”
一句话,轻轻揭过了刚才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热场向来不是上位者的责任。秦皇后说了这话,很快就有那懂事的开始凑趣。
秦皇后带着众女眷在新圈出来的小皇宫逛了逛,心情很是不错。
这里和破败的北殿群已经完全隔开了,仿佛完全是两个时世界。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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