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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子殿下既然有吩咐,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束拓心里想着他的小泼妇,眉头也皱着舒展不开,坐马车出了门,便让人去黑市。
这些日子他很是消停,老皇帝敛权敛红了眼,根本顾不上他。
在齐帝心中,那个不知去向的儿子是他永远的噩梦。他现在只恨不得能将一切都敛回自己手中,以免得颜清沅归来的那一日,他不至于太过被动。
虽说这么心急,就算不噎死也得消化不良,他却也是顾不上了。
京城百废待兴,却已经有些有门路的人家开了门做生意。
很快齐帝就收到了束拓和齐缀不合,被齐缀当街怒骂,后将齐缀扛回去软禁的消息。
只不过束拓王子似乎也非常不好受,转身就进了勾栏院,大约是想要一揭心中的郁结。
而这段时间齐帝陆续得到了来自西南的线报,更是知道这位王子是如何为齐缀如痴如狂。
听说他进了勾栏院,齐帝也只不过冷笑了一声,道:“色令智昏。”
可是这“色令智昏”的束拓进了勾栏院,转身就从勾栏院的暗门下了黑市。
当年颜清沅从黑市起家,他的时代是散漫黑市集权的巅峰,他一手囊括了遍布大齐三十六省的黑市主舵,其下更有小分舵不计其数。
他还是商贾之身的时候,大齐的半壁江山其实就已经在他手里了。
在很多时候,皇权力量也要在这遍布大齐每一个角落的星火之力下妥协。
他的敌人都知道他深沉可怕,可是哪怕日夜提醒自己,却还是不能将他看全。
旁人夺位是九死一生,他却是进退自如。
束拓年纪虽然小些,对着齐缀发痴发傻,然他却是个比他兄长赤蒙还聪明有城府些的。
当初他就是奋力劝阻帛王和宋氏结盟。可是帛王目光短浅,竟然随便收买一下就妥协了
在颜清沅与宋氏那一场厮杀之后,颜清沅没有放赤蒙回过国,反而拖着帛替他四处平叛卖命。
赤蒙被他拖得苦不堪言。
然而他得知颜清沅却又留着手扶持着帛国的国力,帛国的国力复苏,隐隐有从大齐的属国变成同盟国的架势。
赤蒙也就只能把自己当成了颜清沅的一条走狗,指哪儿打哪儿了。
和他哥哥不同,束拓此时却是以一副绝对力挺颜清沅到底的心态进了京
若是齐帝的人此时到了黑市,大约要大吃一惊。
京城破败,到处都民不聊生,可这黑市,怎么就人声鼎沸,更胜当初
束拓换了斗篷戴上面罩,在随从的指引下入了暗室。
石门渐渐在眼前开启,一张带着七分妖媚三分冷清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若不是那脑袋上光秃秃的,身量又是高大修长的男子身段,还真是很难想象这样一张脸竟不是长在一个女人身上。
黑市上下蛰伏已久,就连张迈眸中都隐隐透着一股贪血燥劲儿,见了束拓王子,便调笑道:“怎么,王子终于肯舍下美人,来办正事了”
束拓摘下面具,点了头,道:“刚进宫见过王妃。”
张迈的面容微僵,道:“殿下如何”
“她说她似乎要早产。”
张迈沉吟了一会儿,苦笑道:“那位虽恢复了清明,但也是时好时坏。”
颜清沅的病情原是在黑市数位神医联手的情况下有所改善的。
他们总说颜清沅现在是不能思虑的时候,可是病情缓解以后他虽然有些事记不起来,可看他心思缜密地运筹帷幄,又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直到有天晚上提审的时候见了个怀孕的女下属,竟是痴了。
那女下属身段背影什么都和王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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