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探头从玻璃窗里找了半天,才看见薛迷缩在角落里。
他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天她缩在床底下的情景。
“薛迷,开门”他拍了拍门,然而门却并没有锁死。
他用力推了推,门就开了。
薛迷似乎被他吓了一跳,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薛迷整个人抖了一下。
“”薛迷自己似乎也觉得很奇怪,过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笑道,“不好意思啊风,是风把门关上了”
季北没有揭穿她,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薛迷僵硬得更厉害了。
他眸中黯了黯,却没有松手。
那天晚上季北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感觉到薛迷放松下来。
本来两个人挤在她那张小床上就不靠谱,她太紧张了,几乎蜷缩着一动不动的。
季北一直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她才终于放松了,知道季北不会把她怎么样。
后来可能是太困了,她就睡着了。
季北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到了院子里,他才拨通了电话。
“去查查薛迷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怀疑她有亲密关系接触障碍一类的精神疾病。”
沈特助噎了一下,其实特想说,北少您不能追不上手就说人家是神经病啊。
但他嘴上还是道:“这几年薛小姐的动态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指的是更早的时候,她跟我认识之前。”
“好的。”
挂完电话,季北的心情还有有那么点凝重。
怎么说呢
薛迷之前的经历他大概知道,联姻父母没有太多的感情,母亲家势败后,狠心的继母上位。
从小磋磨打压的女儿,长大后养成了冷漠自闭的个性。
说实在的,这并不少见。
季北自己也出身豪门,而且是比薛家高贵的顶级豪门。
在利益面前,血缘亲情往往会显得不那么重要。
豪门倾轧,杀人不见血的把戏,他也见得多了。季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从小也不见怎么宝贝。
因此他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薛迷当时因为家族压力逃开,他一直觉得,是她弱。
因为弱小,所以不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似乎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的多。
现在回忆起来,从很早开始,薛迷对于他的亲近表现出的那种抗拒,就不是很正常。
当天晚上季北心事重重地睡下。
好在沈特助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发了邮件过来,也打了电话来汇报情况。
当时季北正在做饭,他回头看了一眼巴巴望着等吃的薛迷,出去接起了电话。
沈特助大致汇报了一下情况,和自己的猜测。
“在薛小姐成年那一年的生日上,作为薛家的女主人,林艳秋为她举行了派对,邀请了她的同学,并且特地为他们准备了不少好酒。后来,出了事”
季北的右手微微握紧,声音显得有些嘶哑:“然后呢”
“这件事是从薛小姐的同学那里打听到的。好在薛小姐比较警惕,并没有喝太多酒。后来她去了苏家过夜。北少,我猜测,这件事,对薛小姐的伤害很大。”
沈特助顿了顿,才继续道:“还有一些值得推敲的事,都整理过发到您邮箱了。”
季北不说话。
沈特助壮着胆子又提了一句:“北少大马那边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就差临门一脚,现在陈家越来越猖獗,恐怕”
季北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走不开。”
沈特助讪笑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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