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幽芯双眸含毒,满身的杀气腾腾而起,空出來的一只手泛起了一团若隐若现的真气,眼看就要向凤妃萱劈过去。
但是临到头,她却不敢下手,甚至连还一个耳光,都不能。
现在还不是时候,忍,就差一步了,千万不可以因为一时之气坏了大计。如果在这里碰了凤妃萱一根头发,她知道主子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的。终于,最后的一丝理智让她冷静了下來。
一切如凤妃萱所料,她有恃无恐地甩了甩红肿的手掌,食指点住幽芯的额心,将她压下去,“跪下。话说,给我奉一杯茶,不是一直都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现在倒是不必了,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做王妃了,但,你曾经说过做过的所有伤害我的事情,今日必须跪着给我赔礼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同时,发誓,我离开王府之后,你不能赶尽杀绝。”
“就这么简单?”幽芯含毒的目光张狂地盯着凤妃萱,仿佛随时要将她碎尸万段,她将信将疑地反问。
凤妃萱会这么轻易和她冰释前缘,她不信。但是想想,却也不足为奇,想必她现在也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了吧?所以前面这段的前戏,就为了捍卫自己那不甘低头的微薄自尊心吗?
也对,好歹人家也是当了一年半载的王妃,想要离开王府,却只有來求这一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丫鬟,她怎么能甘心呢?
这么想幽芯舒坦了一些,可是她却又异常憋屈,自己明明有这么大的权力在手,她为何要忍气吞声,还要挨一个耳光?
难道她真的是被合欢给逼疯了,如此焦急地想要将凤妃萱弄死,好拿到解药?或者是主子登基在即,她恐怕夜长梦多了吧。
算了,只要凤妃萱能消失在这个世上,跪一跪,赔个不是,又何妨?何况,她并非君子,所说的话可以不做数,而出了王府,有的是借刀杀人的法子,一样可以让她母子死无对证。
如此,她果真跪下,姿势端正地将茶杯递过去,“昔日奴婢多有得罪,今日再次奉茶赔罪,请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以茶为证,出了琬王府,王妃与奴婢再无瓜葛,绝不会加害你,若有违背,天打雷劈。请。”
凤妃萱本意不在此,也不在意她眼底是否真诚,更不会介意她话语中的漏洞。因而,她似乎很满意地接过了那一杯微凉了的茶水,突然仰头喝得一滴不剩。
哐啷……的一声,凤妃萱将茶杯摔到了地上,上好的青花瓷碎裂弹起,射得四处都是。
幽芯一滞,刚想质问,便看到蓄谋待发的三迁带着众丫头破门,鱼贯而入。
幽芯还沒來得及站起來,凤妃萱已经头晕目眩,她有气无力地扶着椅子,眼看就要倒地而下。
三迁等人惊魂失色,她和清谷最先冲了过來,一左一右地将凤妃萱扶着,一探凤妃萱的脉息,三迁便哀嚎了起來,“小姐,发生什么事情?您别吓奴婢……”
茶水一下肚凤妃萱就感到胃里一阵灼烧,她摔杯子只是为了生动一些,但是此刻却真的像是喝了酒一样,头脑不受控制地变得发沉起來。
这药,尼玛真的堪比仙丹,反应也太快了吧?这么强烈的效果,希望真的副作用不大才好,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胎儿。
宝宝,对不起,为了逃出去,为了不再沦为交易,妈妈只能用这个法子了,你乖乖的,只要忍一忍,就会过去了。
外面的天空必定很美好,沒有了阴谋诡计,沒有了血脉相残,我们母子,一定会活得很好。这个爹,太坏了,不值得,你忘了他吧,如果有机会,妈妈再给你找一个疼我们的,爱我们的爹爹。
“茶里有毒,迁儿……孩儿,快救救孩儿……”凤妃萱话不成语,她大汗淋漓地撑着最后的一丝力量,却是护住自己的肚子。
幽芯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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