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绝情的嘲笑,迟早落人口实。
主子也不会轻易原谅她了。
凤妃萱,我果然不是你的对手,即便是死,你也要死得如此惊心动魄,让所有人为你痛不欲生。
你其实根本就不想逃,你一开始就是想死的。茶里的毒并不是别人下的,是你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如果早一刻知道你存了这个心思,我又何苦却招惹你?
到头來非但捞不到半点好处,还落了一身罪孽。
要说狠心,谁能比得上你?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即便是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你是想要他永不安生,不,你是要我们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永无安宁。
赵煜琬兴冲冲地入府,就听到了这个噩耗,顿时心胆俱裂。
此时的凤妃萱依旧迷茫之际,似乎不甘心就此死去,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他回來。
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映入眼帘的画面。熟悉的寝殿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抖如筛糠的丫鬟在低声抽泣,手忙脚乱和声泪俱下的三迁和墨竹……
还有让他思念成狂的人儿,她躺在地上,高高隆起的肚子带着生命的跳动,可是脸色却惨白如纸,她满嘴鲜血直流,即便是三迁和墨竹乱流给她擦,也擦不干净。
他的心嘭嘭嘭地乱跳,脑袋嗡嗡嗡地叫唤,全然空白,连呼吸都不曾记得了。
而她,气若游丝,却在见到他后,笑了。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笑魇如花。
从來沒有这一刻,她笑得如此轻松自如,也沒有如此痛快得意过。
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带着他们的孩子,这样决绝,这样不顾一切地抛弃了他。
赵煜琬心乱如麻,血肉像是被人用锋利又尖锐的刀,深深地挖了出來一样。
天轰隆地一下,塌下來了,唾手可得的江山,竟然成为笑话。
不知何时,他泪水飙出來,不痛,因为心空荡荡的,只有泛滥的泪,因为沒有了生命。
“主子……快救救王妃,求求您,救救她,这些都是庸医,他们说王妃沒救了……怎么可能呢?主子啊……”墨竹满手鲜血地爬了过來,扯住了他一成不染的衣袂,苦苦哀求。
还有救吗?对,要救她,不能死……冷静下來,他一眼便看出这是中了剧毒的症状。所以当机立断,他疯一样冲过去要给她把脉。
“主子,奴婢未曾有害过王妃之心,请主子明察……”可是,幽芯抢先一步跪了下去,挡住了赵煜琬的去路,她想耽搁时间,更想为自己在众人面前求得清白,只要赵煜琬不怪她,那别人休想污蔑她一丝一毫。
可惜,她的病急乱投医,显然是用错了地方,她更低估了凤妃萱在他心中的地位。
赵煜琬双手不由自主地发抖,愤怒地一掌,毫不留情地将幽芯甩到了门外,便随着声调发哑,却是威力无穷,“滚,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众人皆被他的威严摄得不敢吭声,沒有人再敢逗留,连同三迁在内的所有丫鬟太医都鱼贯而出。
“萱儿,别怕……沒事的,萱儿,看着我,萱儿……”赵煜琬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墨竹手里接过气若游丝的凤妃萱,脉息如此虚弱,毒已深入五脏六腑,就是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
“不,不会有事的,萱儿……”他叩心泣血,胡言乱语地喊着,苦苦哀嚎,呼天唤地。
还有一丝意识的凤妃萱仍旧是笑,即便是笑得血如泉涌,生命在一点点地消失,对她來说,却是真正的解脱。
“手刃,我说过,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永远后悔那一日对我的欺凌。呵呵……做了这么多,又和何用?孩儿沒了,指环也沒了,你后悔吗?”凤妃萱断断续续的话,却是锥心沥血。
说完,她勉强抬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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