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失色地呼叫,“來人,快來人,皇上受伤了,传太医……”
长兴殿顿时乱成了一团。
他不知道愁锐竟然是内奸,他竟然是天杀组织的人。这一封信,根本不是他和往常一般禀报凤妃萱的情况,而是一封真相自白。
他说,凤妃萱死了,起死回生之术根本沒有用,他不过是内疚自己的背叛,才编出來的话,欺骗他这个皇帝,也是为了让三迁能多活一日。
“混蛋……”赵煜琬发疯一样摔裂了长兴殿所有的摆设,差点毁了百年的宫殿,连盘龙金柱,也摇摇欲坠。
他无心朝政,将被人看管起來的三迁押进监牢,严刑逼供,但仍旧一无所获。这个丫头倔得很,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可是,却在听到凤妃萱一个月之前已经下葬的话后,哭得不能自已。这才跪下來苦苦哀求赵煜琬杀了她,甚至疯狂地要咬舌自尽。
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里的赵煜琬,看到这样的三迁根本不似作假,他哀恸欲绝。死都愿不相信这个事实,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他让人将三迁绑起來,不给她死。
他想着凤妃萱若还活着,一定会回來救她的。
走出监牢之后,赵煜琬吐血昏厥,这是从未有过的症状,宫内一片愁云,太医诊断为气急攻心,便随着走火入魔的现象,需要好好调养。
可,大病三日之后,醒來之后的赵煜琬似乎冷静了下來,他却越发的喜怒无常,嗜血如命了。公里的太监丫鬟个个提心吊胆,唯恐一个不慎,死无全尸。
琬王府的原班人马,幽芯和墨竹等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她们连劝都话都沒有出口,便被他赶了出來。
墨竹长吁短叹,整日泪水涟涟,为凤妃萱,也为赵煜琬。
而幽芯则是在此时才顿悟过來,她永远不会是凤妃萱的对手。她自以为她之所以得不到赵煜琬的宠幸,都是因为凤妃萱的阻隔,只要她消失,那一切便会按照原有的轨迹走下去。
这几个月來,她使尽浑身招数,想要爬上他的床,可他却连最初的敷衍的心情也沒有了。偌大的皇宫,除了他,竟然就只有宫女太监,当然,还有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她。
谁会想到,凤妃萱才是他真正的归属?她生时,他对她眷恋不舍,她死后,更是霸占了他的全部,就是一点缝隙,也留不了给别人了。
累了,真的累了。和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好斗的?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仰着头,拼命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來,幽芯这一刻终于释怀了。
瑞光元年立春,天杀组织谋反,朝廷多次派人谈判和打探无果,赵煜琬暴怒,忍无可忍,不顾众臣反对,决定亲自带兵出征,讨伐南岭倭寇。
在天杀组织阻止总部广袤山上,十万军队对决一万江湖倭寇,双方大战三日三夜,倭寇寡不敌众,惨败,弃山而逃。
赵煜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收复南岭,并入驻广袤上。他命人乘势追击,不料只抓获几个小喽罗。他最心慈念念要见的人儿,却真的不知所踪。甚至他搜完了整个广袤山上的屋舍,都沒有半点属于她的气息。
“萱儿,你在哪?出來啊!!”他不顾一切地仰天大吼,疯了,他真的要疯了。
那声声的呼喊,哀哀不绝,连那些出生入死的士兵,也不禁动容。
“主子,后山发现几座坟墓。”身披盔甲风姿过人的凌风握剑走了上來,单膝在仍旧是一身白衣的赵煜琬面前跪下。
短短三个月,却犹如隔世。
一身白衣不再是单纯的圣洁和飘渺,却掩不住他那威震天下的霸气,俊脸不变,表情却更是添威严,举手投足之间更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萧杀。
三个月让他不再带着面具,人前人后风度翩翩、不再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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