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赤·裸·裸地暴露出來,近在咫尺地与白翼楦正面相对。
“你……”入眼的景象让白翼楦呆呆地愣了片刻,他像是被什么魔咒附了身一样忘了反应,只是傻傻地瞪着女子。
“啊……”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的迟疑,白翼楦最终还是忍受不住,好似触电一般,慌乱地将女子推开,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魂飞魄散,又吼又叫又跑又跳地逃到椅子后面,鬼哭狼嚎道,“娘啊……鬼啊……”
“混小子,你又抽什么疯??”沒好气地瞪了一眼缩在椅子后面超沒骨气的某滩烂泥,白继祖不悦地皱了皱眉,继而缓缓地转移目光,十分客气地说道,“犬子失礼了……呃……”
视线终于投在了女子的脸上,将她的样子看了个清清楚楚,就连身经百战的白继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沒说完的话就这么梗在了喉咙里。
好吧,他承认,这个姑娘装扮得实在是太吓人了,也难怪会把白翼楦吓得屁滚尿流!因为,就算他心里早就有了底,知道來人不会是个看的过眼的,却也万万沒想到,会惊悚成这副模样……
忽略女子**的身段儿不计,她那张脸简直丑到惨不忍睹。
只见两根猪尾巴似的粗眉毛一字线地长在额头上,彻底遮住了鼻梁骨顶端不说,那长长的眉毛居然还会时而不时地随着微风摆啊摆的;整张脸黑不溜秋的跟万年锅底一样,即便看不清五官,却依然能诡异地看到鼻子上那豌豆大小的一排麻子;重重的黑眼圈儿完完全全挡住了本该明亮的一双眸子,显得眼睛又肿又小;右脸正中间趴着一块铜钱大小颜色更黑的胎记,其上还长着两根半寸來长的汗毛;嘴唇四周涂了一圈厚厚的胭脂,仿佛一个吃了人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呼呼喘着粗气;更加吓人的是,她居然还咧嘴冲众人傻笑着,露出一口简直连猪牙的一万分之一都比不上的黑黄相间的大龅牙。
“萄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嗯?”挤眉弄眼地冲跟在女子身后,同样也是做了打扮,却正常太多的萄儿使了使眼色,白继祖抽了抽嘴角,无声地用眼神质问道,“先前嘱咐过你,只说丑化一下,但也沒说丑成这样啊??你怎么搞的,想吓死老夫啊???”
“呵呵,这是姑娘自己弄的,又不是奴婢……”接收到白继祖传递过來的意思,萄儿委屈地戳戳手指,扑闪扑闪着睫毛,同样以眼神可怜兮兮地回应道,“老爷,真的是姑娘自己要画的,她后來还把奴婢赶出去了……半个时辰后才让奴婢进來,当时奴婢也差点被吓死了好不好……”
可不是嘛,要早知道这个姑娘有化神奇为腐朽的本事,她才不会笨到班门弄斧地在她面前炫耀着自己相比之下弱到爆的化妆术……
“咳咳……”大致了解了萄儿的意思,白继祖摇了摇眨到有些头晕的脑袋,遂稳了稳歪了些许的身子,心虚地捏了一把冷汗,然后清了清嗓子,唇角扯出一抹涵养十足的微笑,抱歉地说道,“失礼了,姑娘请坐……”
“多谢老爷……”好笑地看了一眼地上某个被吓到不轻的渣男人,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梁雨橙笑嘻嘻地走到椅子旁边,作势要去扶白翼楦,“公子……”
“啊……别碰本少爷,滚开……”惊慌失措地拍开梁雨橙的右手,白翼楦瑟缩着往椅子里面挪了两步,失控地尖叫道,“爹,您作甚救这么一个丑八怪???让她死了算了,活着简直就是祸害人间!!!鬼见愁,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去死啊……”
祸害人间??双眸危险地眯起,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梁雨橙冷冷地看着即便害怕到快尿裤子却依旧不忘用恶毒言语中伤别人的白翼楦,唇角轻勾一抹嘲讽的弧度。
呵,白翼楦,我本來只是想逃过你的狗眼,沒想到你居然还是这般恶语相向,既然你不仁,休怪本姑娘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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