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昌微微赧然,道:“如今府衙后宅之中都是假宋氏的人,只怕犬子回去之后还会遭受荼毒,所以下官斗胆,想请王妃收留犬子几日,待下官安排好了家宅,立刻便把他接回去。”他脸色通红,额上冒汗,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秦韵仔细想了想,道:“我这边人手不足,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你便不怕我照看不周?”
邵天昌连忙摆手:“怎敢劳烦王妃亲自管教?只请王妃随便安排个人看着他一点,让他不至于闯祸也就是了。”
秦韵知道邵天昌这么做也不无把儿子当做人质抵押在这里,以证明自己清白的意思,若是自己一力拒绝反而显得对他不够信任了,于是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邵天昌喜不自胜,谢了又谢。
秦韵摇了摇头:“不必如此。”
邵天昌也不愿意再留下去了,忙要告辞:“城里现在一团乱,有人趁机散布谣言,百姓人心不稳,变更容易滋事。下官还要赶着去各处看看……”
秦韵缓缓站起身来:“如此我便不虚留邵大人了。”起身把邵天昌送到了院子里。
邵天昌一看院子里摆放的几口大箱子登时愣住了,转身问秦韵:“王妃,这是?”
秦韵轻轻叹了口气:“这些便是我替大人重新准备的药物,因为之前的药被人动了手脚,所以这一批药物,我会派人一路护送过去,还请大人亲自发放,不可再出半点纰漏。”
邵天昌觉得脸上发烧,连连保证不会再出错了,才在秦韵派出的人的保护下带着药品去赶往疫情发生区。
送走了邵天昌,秦韵眼眸微微一眯,一丝冰冷的寒意一闪而逝,无端端竟然人觉得这燥热的天气登时褪去了几分热度。
若雪走过来道:“那女人都招了,的确是南宫宇派来的奸细,不过她本来都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一枚弃子了,都打算要跟邵天昌好好过日子了,南宫宇却突然派人联络了她,并且许给了大量的好处,她这才心思活泛起来。”
秦韵轻轻皱眉:“这么说,南宫宇一早便已经和三国有了勾结?”
若雪冷笑道:“他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妻儿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秦韵默然,南宫宇的确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青城像她这样的人肯定还有不少,南宫宇远在南山,鞭长莫及,说不定是三国的人在和这些钉子联络,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钉子全部拔出!”
若雪只觉得此刻的秦韵竟生出些南宫彻的风采,杀伐果断,令人折服,不由自主地道:“果真是近墨者黑,我瞧着你和你家那口子越来越像了!”
秦韵扑哧一笑:“我也已经预见到,若干年后,疾风也会变得和你差不多了!”
若雪把胸膛一挺,大言不惭:“跟我像不好么?能跟我走到一起满是他的福气!”
秦韵抚了抚额,无奈的道:“你都不能谦虚点?”
若雪哈哈大笑:“谦虚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秦韵无力地挥了挥手:“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自己转身又去了药房帮忙。
到了晚上,负责护送邵天昌和药品的暗卫便回来了,每人手里都牵着一串模样十分狼狈的男女老少。
若雪奇道:“你们便是要贩卖人口也要挑那些模样周正的吧?怎的这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獐头鼠目的?”
暗卫闻言嘴角直抽抽,咱们是那样没品的人吗?还贩卖人口!
秦韵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暗卫呵斥着命那些人跪下。
那些人忙大声喊冤,因为人数众多,声音杂乱,嗡嗡嗡,苍蝇一般惹人生厌。
若雪眉头拧紧,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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