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了,手臂上缠着的纱布透出殷红的血迹。
秦韵微微皱眉,嗔道:“你看,伤口崩开了吧?快趴下,别乱动了!鹤老先生手里的药有限,可不能浪费了。”
文倚芹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忙笑道:“没事,没事,这么多年我受的伤还少么?这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便是崩开了也不要紧,养一养就好了……”
她满心欢喜,扭着脖子盯着秦韵目不转睛的瞧着。
秦韵十分好笑,但还是耐着性子把她伤口里的毛刺全部挑出来,上好了药,才笑道:“不认识我了?”
“不,”文倚芹显得有些慌乱,“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说着眼角又有水光闪烁。
秦韵也微微觉着心中酸楚,世上的母亲大抵都是如此的吧,不管儿女如何,她们都会这样的迁就、包容,甚至是讨好。
这么一想,她的口气便更加温柔:“你安心养病,不要多想。我每天都会过来看你的。”
因为文倚芹背上的上很重,不能包扎,所以一直裸着上半身,秦韵轻柔地敷完药,便拿了一床薄纱被,给她轻轻盖上,道:“等会儿我叫丫鬟送汤药来,你可不能不喝。”
文倚芹连连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道:“你……你这是……肯认我了?”
秦韵本来已经站起身,闻言又坐下了:“不管我走到哪里,”她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这个身体里也流淌着你的血啊!若没有你,哪里有今天的我?”
文倚芹欢喜的泪如雨下,抽抽噎噎地道:“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个福气了!没想到……”
秦韵的眼睛也有些发酸,忙用力吸了吸鼻子:“好了,快别哭了,都成了小孩子了!如今你身上有伤,可不能像这样太过情绪激动了。”
文倚芹手忙脚乱的擦泪,一边点头:“哎,我知道了!”可是她手边并没有手帕,总不能把鼻涕眼泪擦到枕头上,因此颇为尴尬。
秦韵忙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抿唇而笑:“没事的。”转身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过来。
文倚芹正觉得嗓子干痛呢,一杯茶便如甘露一般,又因为是女儿拿过来的,更加觉得分外甘甜。
喝完茶,她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东齐人捉住吗?”
秦韵目光微微一凝,果然没有料错,面上却微笑道:“不急,你吃了很多苦,好好养养神,来日方长,我们慢慢说。”
又安抚了她几句,秦韵便起身离开了。
虽然没有听到女儿叫娘,心中略有遗憾,但想起如今的关系不再是冷若冰霜,文倚芹便又开心起来。即便睡着了,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笑容的。
秦韵轻手轻脚出了屋子,一开门便看见若雪笑盈盈站在窗边,便问道:“你在干什么?”
若雪理直气壮地道:“这也看不出来?偷听啊!”
秦韵忍不住抚了抚额:“被你打败了……”
若雪哈哈大笑。走过来搂住秦韵的肩头道:“怎么样,其实做到这一点也不难吧?”
秦韵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此。可是我……”
若雪善解人意地道:“管人家叫娘张不开口?”
秦韵点了点头,她有自己的亲娘啊!
若雪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以前的最大心愿就是给秦老爷和秦夫人报仇,可是如今秦老爷夫妇都已经入土为安了,秦家的生意你也已经打理好了。还有个袁士昭,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纠葛,但也都解决了,至于说秦厚和袁舜华,你不也给她们铺好了路了?你和以前的你再不一样了。
“如今,你的夫君是南宫彻,以后的路你们两个要携手走下去,这是一条全新的路。换句话说,是你全新的人生。如今的你,不是过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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