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楚正飞平静的声音传来。

    凌紫陌看了他一眼：“正飞，衣服呢？”

    “留给阿茹了。她身体不好，给她留在那头吧。”楚正飞提起楚正茹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温柔和宠溺。

    百里亦上前一步，抓住楚正飞的衣领，眼里满是怒火：“阿茹怎么了！”

    “死了。”楚正飞冷冷地推开他，“你再也不用见到她了。”

    “你胡说！”百里亦一拳打在身边的墙壁上，“她明明那么顽强，怎么会死！”

    “鬼王殿下恐怕不知道吧？”叶姗姗红着眼眶，尽量模仿着楚正茹清冷动听的声音，“这个孩子，的确是你和阿茹的。你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吗？”

    叶姗姗顿了顿，随即笑靥如花：“她叫觞情，百里觞情。”

    百里亦身体狠狠地一颤：她当真绝望到了这种地步吗？绝望到……他们孩子的名字都如此令人伤心。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叶姗姗眼里划过一丝不忍，稍纵即逝。

    是他！是他害死了阿茹！他就是凶手！

    那我叶姗姗怎么能放过他？

    “阿茹的坟墓，在哪里……”百里亦的眼眶也有些红了，他的声音沙哑，猩红色的眼眸中满是自责和悔恨。

    “我凭……”叶姗姗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楚正飞拉到了一边。

    楚正飞打量着他，他的悲伤似乎不像是装的。即使这样，还是令他无比愤怒。他的声音冷漠依旧：“阿茹已经死了。而且，她说过，她再也不想见到你。”

    “是吗……”百里亦握紧了拳头，“孤知道了。”

    楚正飞一挑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孤也有孤的苦衷。”百里亦哽咽着。

    “苦衷？呵。”楚正飞笑了笑，“什么苦衷，足以夺走最爱的人的性命？”

    “就是为了她的性命，孤才这样做。”百里亦抱住头，“谁知道，这样却还是害了她……”

    “你说什么？”楚正飞猛的抬起头，“什么叫为了她的性命？”

    “言尽于此。”百里亦淡漠地看了一眼百里觞情，眼里划过一丝温柔，随即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咣当——”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百里勿徒扶着深度昏迷的洛小雪，快步踏了出去。

    “为什么，要放过我们？”百里勿徒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百里亦负手而立：“孤……做错了太多事情了……孤决定放手一搏。你带着洛小雪逃走，越快越好，到城南的一座府邸之中去找霜她们替你们医治。不要再停留了，这里……马上就会变成一片炼狱。”

    百里勿徒突然笑了，笑的很释然：“亦，我曾经和你抢夺王位，是想给小雪一个稳定的居所。但是在冰宫封印这么久，我懂了，只要能和爱人在一起，什么不能做呢？为什么一定要王位呢？”

    “你想说什么？”百里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百里勿徒将怀里的洛小雪交给百里亦身边的侍女，才缓缓道：“我会把小雪送走，让她远离战争。从现在开始，我会以兄长的名义，一直在你身边，血宫纷乱，我会帮着你摆平，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谢谢，哥。”百里亦垂下眼帘。

    百里勿徒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以兄长的身份面对百里亦，还有些不习惯：“加油。”

    “哥，阿茹死了……”百里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什么？”百里勿徒猛的抓住了百里亦的肩膀，“阿茹？她怎么死的？”

    “是我……都怪我！”百里亦像丢了魂魄一样，默默走进了鬼王殿。

    阿茹……死了……

    百里勿徒的指甲嵌入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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