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倒刺钩的绝学早就已经失传,当年使出过他的人已经离世近五十年。而她有幸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但是因书页残缺,很多招式都连不起來。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
徐虎城已然攻來!姜华手中的剑却稳如泰山。
他仿佛早已知道徐虎城这种手法的变化,也知道这种变化之诡异复杂决不是任何人能想
像得到的,也绝非任何人所能招架抵挡。
所以他以静制动,以定制变,以不变应万变。
连续走过十招过后,徐虎城已经发现自己随便怎么“变”都无法胜过姜华的“不变”。
有时“不变”就是“变”,比“变”更变得玄妙。
而且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姜华竟然抱着拼命的决心。
当一个人毫无保留的时候,你是可以感受到的。况且了解姜华如徐虎城,他突然就发现
了他心中的坚定决心。
徐虎城忽然有些乱了,他决定不再变招了。
他以一种丝毫不怪异的手法,将邀月钩从一个任何人都能想得到的部分刺了出去。
他的钩刺出去时,他的身子也扑了过去。
他在拼命。
他想,就算他的钩一击不中,可是他还有一条命,还可以拼一拼。
他不能输。
这种手法决不能算是什么高明的手法,在邀月钩繁复奥妙奇诡的变化中,绝对沒有这种
变化。
就因为沒有这种变化,所以才让人想不到,尤其是姜华更想不到。
只是徐虎城这一招虽勇猛,其中却有破绽,姜华如果即时出手,他的剑无疑比徐虎城快得多,很可能先一步就将徐虎城刺杀。
但是身经百战的姜华这一次却沒有出手反击,一招“旱地拔葱”他硬生生将自己的身体
体凌空拔起。
这是轻功中最难练的一种身法,这种身法全凭一口气。
他本來完全沒有跃起的准备,所以这一口气提上來时就难免慢了一点。
虽然相差最多也只不过在一刹那间,这一刹那却已是致命的一刹那。
他可以感觉到冰冷的钩锋已钩住了他的腿。
而徐虎城却是心中一惊,他原本以为这一招姜华会躲开。而他会受重伤甚至死亡。
但姜华却沒有。
他大惊失色,却为时已晚。
只是姜华却硬生生地转过身,任铁钩在他的腿骨里转了一周。
他手中长剑轻挥,剑气泼天,却是袭上了徐虎城的前胸。
徐虎城被大力击飞出去,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坠到了地上。
白色的衣襟上一片血红。
他落在地上,抬头,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他输了。
姜华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怪,他开口,“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徐虎城的脸一片惨白,眼眶却通红。
他唇瓣不住地颤抖着,“老天爷既然生了你,又为何要再生下我?”
话落,他脖颈突然往前一递,削铁如泥的宝剑就硬生生地插进了他的喉咙里。
姜华震惊地抬头,看到的只有徐虎城那双不甘的双眼。
而他已经气绝。
徐虎城死了。
第一场,姜华赢了。
落桐黎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在徐虎城将脖子插进剑中的一刻,突然变得狰狞。
她突然提起内力,从软轿中飞身而出,掌风扫向姜华,他躲闪不及,吐出一大口鲜血。
而徐虎城则倒在了落桐黎的怀里。
或者说,是陈玉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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