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只是你看不见造成这必然的原因罢了。
比如齐倾墨就造就了个偶然。
殷笑闻的御书房里简单大方檀木雕花的书桌上铺着绣有腾龙的黄布桌上的奏折已经批阅完毕可见他的字粗放不羁朱笔搁在笔搁上朱漆已经干了不少而他坐在桌后靠着椅背看着下面站得笔直的柳安之。
“朕知道这些年来叫你去临澜国你心有不愿但可惜你有个不争气的父亲而你又是个孝子。殷笑闻自在地说着。
“当日你曾答应待医好你的身体就放过父亲但没想到堂堂国之君竟是失信于人的小人。柳安之脸色冰霜傲气地睨着殷笑闻。
“若说起失信于人朕想你遇得到多了吧更何况是你父亲让朕这么做的跟朕可没有什么关系。殷笑闻丝毫未因他的话觉得有所不适反而笑道“子规啼事你的确帮了朕大忙这点朕不否认所以朕才会让你入宫你以为朕看不出你心中想的那点事儿吗
“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宁可将那子规啼拿去喂狗柳安之恨恨说道。
原来那个直被齐倾墨误会用来救柳安定之心上人的子规啼是给殷笑闻治病的或者说是柳安之用来换取自己父亲柳江南自由的如果齐倾墨当时知道是这样或许也会同意柳安之拿去喂狗总比救殷笑闻来得强。
“柳安之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点没变。殷笑闻并不在意柳安之的怒火或者说在他看来柳安之如同蝼蚁般不值提只蝼蚁的怒火也就让他连多问句的价值都没有了。
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说法“也不完全对你还是变了点你放弃自由愿意跟着圣女入宫这件事是朕没有想到的。
“圣女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明明知道她是谁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新身份甚至还想利用她的身份这些天你借着圣女将成为你皇后事拢络了多少能人异士你口口声声说不屑阴谋诡计其实你是最擅诡计之人柳安之口不择言什么难听骂什么直骂得心中舒坦骂走所有的积怨。
“她是谁重要吗就算圣女是个八十岁的老妇也会把她接进宫来以贵宾相待。朕这么待她仅仅因为她是圣女而除开这个身份她是谁你以为朕关心吗殷笑闻毫不遮掩地说出心中的想法是的在他的想法中圣女到底是谁并不重要只是齐倾墨碰巧得了这身份而他又觉得把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最好的方法就是得到她仅此而已。
“可她是齐倾墨曾经嫁给过萧天离的齐倾墨不管你再怎么否认你永远不能遮盖这个事实柳安之怒吼道他无法忍受就因为个会给齐倾墨带来灭顶之灾的身份殷笑闻就对她无所不用其极。
殷笑闻哈哈笑十分不屑模样“柳安之这话你到底是在提醒还是在提醒你自己对她是齐倾墨而你永远不可能得到齐倾墨你只能陪在圣女身边以所谓守护者的身份你很痛苦吧
柳安之面色煞白胸口阵阵绞痛咬牙道“至少她不会赶走而你连她身边三步都近不得
“是吗那朕就近给你看看。殷笑闻十分享受将柳安之激成这副快要呕血的样子起身摆驾“起驾清风楼。
齐倾墨并不在楼中而是在花园深处此时正值晚间露重之时青沂国的秋天来得本就比临澜国的早些夜风起竟有些发冷齐倾墨带着墨七拿着细颈长瓶正采着露水。
“说这事儿你交给下人去做不就好了墨七托着瓶身接在片花叶下面齐倾墨双手捧着花叶微微倾斜露水便滴入瓶中。
“就当出来散步了不好吗齐倾墨专心地收集着露水这等矫情的事墨七以为她就乐意做吗
“大半夜出来散步你也不怕撞鬼。墨七嘟囔着她若知道齐倾墨就是个死而复活的鬼只怕也不敢再说这样的话了。
齐倾墨没搭理她专心分辩着花圃中的花花草草收着带着各种清香气的露珠这矫情事有矫情事的好露水泡茶的味道比之普通的清水不知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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