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颇为恼怒的陆雨曦。
等陆雨曦愤怒的将话一口气全部骂出來之后,隗云老人在优哉游哉的捋着胡须,对她说道:“王妃。想必你我都知道,你这个祁王王妃不过是徒有虚名,在祁王身边是个摆设罢了。
别忘了,我隗云会看相算命之术。你和祁王的那点子事儿,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自从你嫁给祁王之后,祁王碰过你几次,相信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对你说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做了些什么,祁王定然是不会在意的,毕竟他的心并不在你身上。如果祁王心里有你祁王王妃,又或者是他在意你的名节,恐怕你就不会被禁足在这硕大的寝宫之中,充当笼中金丝雀。而我,则更是不会大老远的跑來见你。”
一手拄着黒木杖,隗云老人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朝陆雨曦走了过來。
站在陆雨曦的面前,他咧嘴一笑,然后转过身,走到寝宫紧闭的大门口,背对着陆雨曦,说:“既然王妃付不起代价,也不能让老生得到老生喜欢的东西,那就请您随意吧。
那染姬姑娘,本就不是凡人,虽是为了迎合跟她一同來齐国的那些个人,会减慢一下赶路的进程,可赶往齐国的进度还是比您想象的要快那么一些。”
斜侧过他稍显佝偻的脊背,隗云老人斜眸睨着深陷入焦虑不安的陆雨曦,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如果祁王妃沒有什么话要说的话,那老生就此告退。顺便好心的提醒祁王妃一句,在塞外做奴隶的生活可不好受,请您好好珍惜现在还能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生活吧。”
陆雨曦原本还犹豫不定,可当她听到隗云老人的最后一句话时,不禁一愣,顿时醒悟了过來。
不错!
郇明言风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原先,她还未嫁给他的时候,就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自己妹妹陆月夏的丹青画像。
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等她嫁给郇明言风,彻底的成为了祁王妃之后,这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误会。
郇明言风奉旨來到齐国之后,除了每天处理政务之外,在闲暇的日子里不是溜出宫去吹曲儿弹琴,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厌其烦的画着陆月夏的丹青画像,根本就不把她这个祁王妃看在眼里。
陆雨曦觉得隗云老人说的对,现在郇明言风根本就不在意她。别说是她的名节了,就连她的生死,郇明言风也毫不关心。
如果郇明言风关心她的话,那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会被禁足在寝宫中,等待皇城的圣旨下來,让她落入牢狱,平白无故的受了被流放塞外。
既然沒有人可以帮她了,她就只有自己帮助自己了。
不管隗云老人是不是真的在玩弄戏耍她,现在,她只要还有一丝求救的机会,那她就必须要抓住。
她不想被流放塞外,更加不想沦落成被粗野蛮人玩弄的下贱之物。
她不想死!
不想落得个被人玩弄、耻笑的下场!
“咯吱,,”
听到寝宫的两扇大门被缓缓从外面打开的声音,陆雨曦抬头眼看着隗云老人就要离开她的寝宫了,便匆匆朝前走了两步,对隗云老人喊道:“隗云老先生,且慢!”
隗云老人听到陆雨曦叫喊他的声音,脸上当即露出了盈盈笑意。
收回踏出门槛的脚步,他笑意满眸的倒退回了祁王妃的寝宫中。
只听“咯吱,,”一声关门的响声,隗云老人猥琐的表情消失在了门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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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银面公子都感觉有什么人正在尾随着自己。停下脚步,他斜过眼眸,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后。
单手捻着袖口,银面公子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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