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地室的事走露了风声,不过幸好地室里的人已经都死了,楼子规来迟了一步。
宁小药背着大包,走进了没点灯烛的书房里,按下开关,打开暗格,将箱子、书信、银票原样放了回去。
跟着宁小药过来的油瓶说:“好可惜。”
宁小药叹气,说:“是,好可惜,我这会儿肉疼哦。”
油灯说:“督师说的话,油灯都听不懂。”
油瓶忙就点头,说:“小药你懂吗?”
“督师的意思是,要让太师相信宁晓落已经死了,”宁小药关上了暗格,恋恋不舍地摸摸恢复成墙壁一部分的暗格,她心肝在颤,肉在疼。
“为什么呢?”油瓶还是不明白。
“因为督师想看越国公府跟太师翻脸撕那啥来着,”宁小药低头往外走,说:“督师说了这叫将计就计。”
“可是,”油灯举爪说:“可是越国公府不是原本就听命于太师的吗?督师说太师想栽赃嫁祸给小药你,太师是脑子被坏猫啃了吗?”
被坏猫啃了,宁小药嘴角一抽,多鼠族的一句话啊。
“对啊,”油瓶听油灯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对了,跟宁小药说:“小药,太师没必要这么做哦。”
宁小药说:“我说是为了脸,可督师不信啊。”
油瓶说:“可是太师不是已经有一个像小药你的人了吗?”
宁小药说:“他怕那个人半途出意外死了?”
“那,”油灯说:“那太师就不怕越国公会认出自己的儿子来吗?”
宁小药蹲在了走廊的地上,挠着脑袋想了想,说:“是哈。”越国公对太师再忠犬,他也不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吧?脸这个好像是说不通。
油瓶说:“太师一定还有别的阴谋!”
“会是什么?”宁小药征求小耗子兄弟的意见。
这个油瓶油灯就答不上来了,油瓶说:“小药,你们人类好复杂。”
宁小药点头,说:“对,他们人类太复杂,我都弄不懂他们。”(你也是人类啊喂啊,你醒醒!)
楼子规这时站在了宁小药说的假山下,倾盆大雨中,用一块块江南湖石堆叠起来的假山,一点也看不出被火烧过的痕迹。
跟着过来的谢安世看着方堂进了建有石门的假山洞,跟楼子规道:“方才那处地室起了火,若是赶来救火,督师未免来的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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