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谢安济是他唯一还完好无损的嫡子了。
谢来宝惊叫了起来,一边怒声大喊,让家丁侍卫们去找大夫来,一边又隐隐觉得,他家太师好像是斗不过圣上,楼子规逼自个儿背叛,搞不好还是救他一命了。
宁小药扛着人和猫,脑袋上顶着两只小麻雀,从大宅的后院墙翻了出去。后院墙外的巷中空无一人,宁小药拍拍陶语的后背,将几点淡绿色的光团拍进陶语的身体里,替陶语止往了流血。
“小药,我们下面去哪里?”麻点问宁小药。
“回宫,”宁小药辨别一下方向,往帝宫的方向开始疯跑。
黑老大说:“督师一定还在找你呢。”
宁小药说:“督师这么大的一个汉子了,他还会迷路,认不得回宫的路?”
黑老大又不想跟这个傻妞说话了。
“你,”血止住后,陶语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要跟宁小药说话。
“你就别说话了吧,”宁小药跑起来,脚下都生风,说:“先养伤,伤好了我们再谈人生。”
陶语……,他跟当今圣上有什么人生可谈的?
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身遭的景物飞速变幻,让陶将军看得眼花,等他不眼花,眼前景物静止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宁小药放到了一张床榻上。
“他会不会死?”麦子站在宁小药的头顶,看着身上鲜血都结成块的陶语,担心道。
宁小药附着身子看陶语,跟麦子说:“不会,有我在呢。”只要陶语不像周嬷嬷一样停止了呼吸,那她就能救。
“那他疼吗?”麻点问。
“被揍成这样了,指定疼啊,”宁小药伸手指戳一下陶语脸上的伤,看见陶语吃疼地往后躲她的手指,宁小药摇头道:“艾玛,这顿揍挨得老惨了。”
黑老大这会儿蹲坐在了床头的床架子上,跟宁小药说:“傻妞,本猫提醒你一句,他是太师的人。”
宁小药看着陶语,“被揍成这样了,还忠心耿耿,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什么症?”黑老大问。
“这要怎么说呢?”宁小药翻了翻眼睛 ,想着她要怎么说,才能让一只肥猫理解,人类的这种,被害者会对罪犯产生依赖心理的情结呢?
陶语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结结巴巴地问宁小药:“你,你在跟谁,跟谁说话?”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可陶将军总觉得圣上在跟另外一个人说话啊。
宁小药直起了腰,说跟猫,跟小麻雀说话,说了将军你也不信啊,“我在自言自语,”宁小药跟陶语说。
陶语……
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到了陶语的手上,宁小药说:“喝吧。”
陶语这会儿脑子乱,听宁小药喊他喝水,陶语就低头把一杯水都喝了。
“血止住了,”宁小药往床边上一坐,将手放到了陶语的肩膀上。
陶语愣怔地看着宁小药。
宁小药看着陶语身上的伤口长出新肉,开始愈合,这才拿开了手,将沾了血的手随意地在身上蹭蹭,问陶语说:“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点了?”
陶语低头看看自己,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伤竟然看着已经快愈合了!
“那什么,”宁小药从陶语的手里拿过空杯,往边上的圆凳上一放,说:“现在我们来谈谈人生吧。“
“我的伤?”
“哦,大内的伤药,哈哈,很神奇是吧?”宁小药笑咪着眼说。
“你,我,”陶语的脑子还是乱。
“今天这事吧,太师错怪你了,”宁小药摆出了要跟陶语促膝长谈的架式。
陶语想起来了,他为什么会挨这顿刑?脸色一沉,陶语问宁小药:“圣上设计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