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回神看向周围。不出所料,这里是所有她熟悉的人。到底时光还是最为无情,却又最为公平的。
每个人的模样都有或大或小的变化。最不明显的是司扶。
白衣白发的男子一如那十年相处时的模样。白色的锦袍像是他的招牌,一头银丝就是最好的特征,丝滑得似乎若是不用力,就会随风飘走。同样一根不起眼的白色发带绑着,只有白映儿还记得,这是自己有一次调皮,从街上成衣店之中偷來的东西,还骗司扶说这样绑着头发更加风流倜傥。
那之后白发男子就一直是如此的装扮,沒想到,自己昏迷这么就,他还是老样子。
眼睛不由得有些涩涩的,那十年的时光,虽然她老抱怨很是无趣,却打心眼里觉得珍贵,如今白谚不知所踪。
对了!老爹呢?
视线一转,从司扶身上移开,却沒有见到自己最牵挂的亲人。
反倒是被云子桑的目光夺走了心神,恍惚间,少女忙低下头,心道这么多年不见,少年的气势越发强悍了些。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反应太过小家子气了些,白映儿复又抬起头,坦荡的朝云子桑一笑,那笑容艳丽,带着一丝少女独有的温柔,安抚人心。
即便是刚刚伤感的情绪,也在展开笑颜的这一秒隐去,仿佛少女本就不该有悲伤的情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怎样的情景,她都应该是无忧的,想必,现在的司扶也是这番心思。
云子桑见到这个笑容,心里沒來由的也轻松了很多,本來因为白映儿醒來的那些近乡情怯,那些手足无措,都在这一刻化作满满的柔情。
盼了这么久,只要你还愿意醒來就好,无论是用什么换,只要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切切的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对于我來说,就是上天最好的恩赐。
这样的想法,在少年的心头一起,便再也无法消失,仿佛,这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
在云子桑思索的片刻时间里,白映儿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朝司扶看去。眼中有着委屈,抱歉,还有一丝害怕。
委屈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被算计,弄得昏睡了这么久,实在是有些恼恨。抱歉则是因为自己实在太不懂事,因着想让师父省心,自己去冒险,却弄得让这人为自己担心。而害怕,是害怕听到关于老爹现在沒有出现的原因。
到底是因为公事在身,还是当年,师父沒有能诊治好老爹?
这样的疑问在心头,少女却有些胆怯听到答案。但是她知晓,无论是因为什么,她都有权利知晓。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司扶的面前,像多年前一般,白映儿轻轻扯住司扶的衣袖,低着头小心翼翼开口:“师父...我错了,老爹他现在......”
其实白映儿明白,无这么些年,无论自己是因为什么受了伤,或者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被谁伤,总归司扶都会生气。
少女知道,以前师父的生气都会因为自己沒有什么大碍而觉得无所谓,现在这次,连她自己也能察觉伤得有多重。
看自己被照料得有多好,便知晓司扶花了多大得心思。自己不醒來的时候,他定是担心的不得了,现在醒來了,想必师父就要秋后算账了吧。
认错的孩子是好孩子,少女这般想着,反正自己现在也沒有那个厚脸皮去卖萌了,只要能够少受点惩罚,尊严什么的,就先借來玩玩吧。
话題牵扯到白真,司扶也沒有心思与白映儿置气了。
毕竟三年前的事情,若不是自己固执,这个傻丫头又怎么会如此冒险。
想來所有事情的根源,都在于自己执拗的性子。这三年,他虽是照顾了白映儿三年,却又何尝不是愧疚了三年。本來,着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变得简单。却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害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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