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顶上接连纵跃,飞檐走壁,穿房过户,竟尔毫不停滞,显然于后乌城的大街小巷一点儿也不陌生。
江浪展开“浮光掠影”轻功,奔行如飞。当此之时,他自不愿打草惊蛇,寻思:“只要跟到这二人落脚之所,这次说甚么也要好好问个清楚。没准儿便能查知小怜姑娘主仆三人的线索。”
如此两名灰衣人在前拔足飞奔,江浪和艾达娜二人在后悄悄跟踪,均是高来高去,片刻之间,四个人已穿过了大半座后乌城。
江浪奔得兴发,又将艾达娜打横抱起,在她耳边笑道:“不妨碍你继续看星星罢?”艾达娜格的一声笑,道:“最好天天有人这般送上门来,我便可以天天这般‘飞跑着看星星’,这可比‘站着看星星’和‘坐着看星星’有趣得多了。”
江浪莞尔而笑。
不知不觉之间,又奔了里许,一眼望去,前面栉比鳞次,尽是高高矮矮、奇形怪状的西域屋宇。
艾达娜忽道:“江郎,再往前去,好像都是后乌国王宫大臣的府邸了。你瞧,这些房子比先前的要大得多。”
江浪笑道:“这就对了。‘鬼刀太岁’解宏既是武官,料来他师长也必是高官无疑。依我看来,这两个家伙多半便是他们派来的。艾达娜,看来今天咱们便可寻到他们的老巢了。”
眼见那两个灰色人影奔得正快,忽听得左前方半空中嗤的一声响,二人一齐抬头,只见一枚火箭横过天空,射到高处,随即亮光一闪,一条红色火焰散了开来,幻成千百个流星,相互撞击,映得半边天空都成血红之色。
江浪奇道:“咦,怎地会有人在放烟花?”艾达娜叹道:“这烟花真漂亮!”
霎时之间,接连有三道烟花升空,恰如满天花雨,缤纷堕下,瑰丽变幻,委实好看之极。
江浪瞧得呆了,忽然右足在屋顶一顿,一叠声的叫苦。
艾达娜一惊之下,也即省起,二人都是少年心性,只顾着观赏烟花,那两名灰衣人却早已去得不见了踪影。
江浪又急又怒,涌身跳下屋顶,东寻西探,左顾右盼,却哪里还有人影?
其时那满天流星俱已灰飞烟灭,静夜沉沉,冷冷清清,偌大的后乌城中,仿佛便只剩下他二人。
江浪心下不忿,又即快步抢到适才那三枚烟花发射之处,却见地下并排放着三个燃放过的花炮残壳,另有一个废弃的火折,此外更无他物。
他二人在各条街巷、各处人家寻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江浪拔身窜上一座高楼圆顶,纵目四顾,渐已看清,二人置身之所,乃是后乌城一处人烟稠密的所在。难道还要一家家、一户户的逐一搜索不成?
夜阑人静,犬吠声中,唯见庭院深深,街巷寂寂,四下里半点声息也无。
至此,江浪已恍然大悟。显然是适才那两名灰衣人另有同党潜伏在附近一处宅院中接应,且已发觉自己人已被跟踪,这才故意发射烟花,引开江浪视线,以助那二人借机逃遁。
江浪这一思量,不觉气馁,颓然从屋顶跳下,垂头丧气的站在当地,嗒然若失。
艾达娜握住他手,慰道:“江郎,你别灰心。这一带都是后乌国的达官贵人。也就是说,咱们先前的猜测没错。下一步,只要多在这一带走动,早晚必会遇到这些人一干同党。那个长孙相大禄不就是个大官么?”
江浪精神一振,道:“不错。好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都是官府中人,倒也不难寻到。”
艾达娜道:“咱们先回去罢。明儿你按照原定的计划,先去拜访这儿的长孙净大人。毕竟,这个人是这里除了昆弥之外,最大的官儿了。”
江浪道:“好。希望他能帮得上忙。”
次日早饭后,江浪和艾达娜又将夜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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